马光亮请李皋在石凳上做下,还亲手给他到了一杯香茶。
茶香袅袅,马光亮问道:“依师傅之间,当派何人去才好呀?”
“这最佳人选吗?当然是彭师藁了,有他在长沙城,这长沙城的防御,可就隐患重重了。只是,我们提出这个人选,恐怕江陵的马云就会反对,这个马云一旦反对,那么郎州的马戏萼也会横加阻挠。自二月周挺诲一案,真相大白以后,这江陵和郎州的关系是越来越密切了。两厢呼应,同进同退。”李皋对马云和马希萼印象颇差,外加上最近顺风顺水,嘴上也少了顾及,直接就直呼其名。
“这个老五心有不甘,也是必然的,可是就像李师傅您说的,这个彭师藁留在长沙城,他不咬人,他咯咦人啊,但是要调他南下,一方面老五会反对,另一方面父王心里恐怕也不会赞同。李师傅,您忘了吗?这彭师藁之所以能有今天这个位子,是因为当年洞悉族叛乱时,作为大酋长之子的彭师藁主动向王师投降,还屡现奇策。父王一来为了赏功,二来为了宣示天下,我大楚对待洞悉族和对待汉人没有两样,才封了彭师藁的官职。可是,有句话说的好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父王就算对这个彭师藁颇为信用,可打心眼里恐怕也不会赞同让彭师藁挂帅的呀。”
“可是彭师藁不出征的话,内军将领中王贇足智多谋,文武双全,可他深的大王的信任,大王派他出征的可能性非常小。”说着他看了眼欲言又止的马光亮,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王爷,日后坐上了王位就知道了,不管什么时候,这平衡之术,不是能放弃的。二月里,马希广之所以束手就擒,无非是内有彭师藁、王贇牵制,外有马云、马戏萼大军,他才不敢轻举妄动。王贇忠心耿耿,是一个只认楚王的主,楚王是不会调离他的。去了这两个,老将秦师郎今年8o多岁了,大王只是借助他的威望,稳住阵脚。让他挂帅那也是不可能的了。至于许可琼,打仗很少,大王也不会用他冒险的。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就向大王举荐重新启用刘彦韬他们,只要派个监军,把军队牢牢控制在我们手里就好了。”
“可是,马云不是刚刚向楚王保举过这两个人吗?我们再举荐的话?他们。。。”
“王爷,这两个人不是我们所能笼络的住的,至少现在不能。可是大王对旧臣素来宽厚,想必也不回处死他们,他们留着长沙,反而不美。王爷现在典军,明面上看起来是顺顺利利,主要的原因却不是王爷您的功劳,是大王把一批军官给赦免了,那些人无罪一身轻,自然不会再和您生冲突,可是听话,并不代表他们就站在我们这边了。军中传言,大王是听了马云的劝谏,才赦免了他们的,他们对马云甚是感激,对王爷您可就不好说了。与其这样,我们到不如保举刘彦韬,让他带着马希广过去所掌控的那一军南下,讨伐刘汉。打仗必有死亡和升迁,死了一批,我们再提拔一批人,这只队伍不就慢慢被我们给掌握了呢。”
“可是,只派遣一军会不会不够啊,桂州毕竟毗邻刘汉,他们增兵容易,我们再增兵可就困难了些啊、”
李皋呵呵一笑,说道:“只派内军两万,当然兵力不够了,我们还要在给他增加些兵力的,只是却也不用内军。”
马光亮一愣,不用内军,用什么?静江军?在外军之中,静江军是战斗力最差的军队,正因为它战斗力差,所以才震慑不住岭南的汉国,导致汉国经常性的骚扰、掠夺桂州等地。
“我们可以劝大王下旨调荆南军队和郎州的军队呀。”
马光亮神色一动,这确实是一招妙招啊。只要父王下令,不管是马云还是马戏萼都只能老老实实的听从命令,调了他们的军队,一来消弱了他们的实力,二来,像李皋刚才说的那样,打几仗,换换军官,这只军队不就变相成了自己的了吗?
好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