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九名队员又齐声回答。
张铭气得将头扭到一边,恨不得把他们每个人都吊起来,狠狠揍一顿才解气。教官队伍、医疗队和服务排的战友们,却忍不住发出善意的笑声。曾玉、黄红英、涂微等人,更是拚命捂着嘴,憋得脸彤红,笑得腰都弯了。
“好,既然你们认为该罚,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你们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让你们好过!”张铭恶狠狠地说。此言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突然,教官威严地高声宣布道,“我宣布,今天,你们就给我集体滚蛋!”
集体淘汰?这玩笑真开大了,全场鸦雀无声,特训兵们更是面如死灰。教官队列、医疗队队列、服务排队列,愣了一下,就开始sao动起来。大家万分震惊,交头接耳,明显不服。
虞松远开始心里也格顿了一下,可仅仅一瞬间,他脸上就有了笑意。特训兵们见他都安之若泰,也只好老实站着,听天由命吧。
谁想到,张铭突然又高声宣布,“本届‘尖刀’特训队,已经完成所有预定科目。九名队员,学分都是满分17分,全部为优秀,准予毕业!”
大家被搞愣了,多数人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随即,全场就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张铭摆摆手,大家静下来,他说道,“你们,是我训练过的所有特训兵中,最优秀的一批。在训练中,你们经历了严峻的实战考验,毙敌近二百人,你们自己无一伤亡!你们的训练结束了,未来等待你们的,将是更加严峻的考验!”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一会你们将进入你们的总部,会有更大的惊喜在等待着你们,明天开始,你们就要奔赴世界各地,承担起你们的使命。我对你们没有别的要求,就一条,十年后,希望你们仍然是九个人,我们在这里相会。你们能不能做到?”
“能!”队员们齐声回答。
cao场上几乎所有的战友们,都听到了教官的声音在颤抖。医疗队和教官队伍中,已经有女军人开始啜泣。虞松远等队员们,分明看到铁血一般的教官,眼里已经带着泪花。
大家都明白,十年后,全部队员都能归队,几乎是不可能的。或许是个别队员,或许是小队全体,当祖国需要的时候,他们会义无反顾地为国捐躯!
什么叫铁血柔肠,什么叫鳄鱼泪,这恐怕就是了。
教官说完后,走到虞松远面前,默默地拥抱他。然后,又走向林涛和其他队员。而教官队伍、医疗队和服务排的战友们,也都列队一一走过队列,分别拥抱他们,全体人员,包括九名特训队员,都已经哭成一团。
让人断肠的告别仪式,离开训练营的时候到了。
训练营全体人员重新列好队,场地四周彩旗猎猎,旗杆顶部的国旗、军旗和训练营营旗,迎风高高飘扬,猎猎作响。
虞松远发令:“特训队注意,立正,敬礼!”九名队员,向飘扬的国旗、军旗和训练营营旗,庄严敬礼!
礼毕,队员们又在虞松远的指挥下,分别向敬爱的教官教练、向医疗队、向服务排、向营地的全体战友,敬礼并深情告别。
两年时间的艰苦训练,与战友们相濡以沫,一朝分别,泪飞顿作倾盆雨!
但这是规矩,张铭没有给他们留足更多的互相道别的机会。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训练营一批批的战友都是这样离开的,教官们、战友们,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离别。
曾玉、涂微、黄红英等女军官们,还是哭成了泪人。
含泪离开训练营,大客车又出发了,战友们都涌到营门外,拚命地向他们招着手。队员们也都涌到窗边,伸出头,拚命向战友们招手告别。
大客车顺着他们从新兵营来时的路,向市内疾驶。只到转过弯,看不见了,大家才恹恹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老东西,一惊一乍的,他妈的吓死我了。”林涛骂道。
“地下室里的人,现在应该救出来了吧?”林柱民坏笑着问。
刘国栋说,“他玩yin招,拾掇我们。我们也毁了他的训练场,你能不让人家发泄一下?他心事慎密,说说而已,怎么可能会让他的宝贝专家们被埋下去?”
特训兵议论纷纷,很快,离情别绪,就被对未来战斗生活的向往代替了。
汽车经过大队部门前,直接开到滨海山上。浓荫覆盖下,一座神秘的,被高高的围墙包裹着的巨大院落,出现在他们眼前。
“幽灵”老巢的大铁门,从里面缓缓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