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震哼道:“我齐家已答应不再进入北冥学院要人,但可没答应出了北冥仍旧不与计较。云千西砍断小女的手臂,我齐家就那么善罢甘休岂不是显得我齐家好欺负?”
“齐老这话倒是奇了!”云千西凑出一个脑袋呵呵笑道,“齐老,你女儿拿碧血剑来向我挑战,她刺我一剑在前,我砍她手臂在后,本就公平。难道对战中只许你女儿伤人,不许我反击?你们齐家行的就是如此道理?你不觉得上不得台面?”
齐震勃然大怒:“你……”
“我怎么了?”云千西打断他的话,“当日情形北冥学院无数人都是见证,齐燕已败在我手,却趁我不注意之时偷袭我才得以刺中我,之后还想要我性命,我不反击等着她来杀不成?你教女不慎,难道以为我爹也不会教导女儿?”
“胡说八道!”齐震双目圆瞪,“我女儿怎么可能偷袭你?”
“呵!真是睁眼说瞎话,到底有没有偷袭,随便问问在场的人就知道,何况你教出来的女儿,你会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性情?”云千西得理不饶人。
“齐老,赛场上受伤再所难免,我没要你女儿性命已是看在她是孟老的徒弟上,你可别得寸进尺,真以为我云家可任人欺负,还是早些回你的皇城中去吧。”
齐震是齐家一家之主,哪里能忍受云千西一个小辈在此百般奚落,他脸色涨红,如若不是看严皇就在当场,估计他早已出手要了云千西的命。
气氛剑拔弩张。
云千西正色道:“齐老,如果你着实不甘心,便说说你想如何吧。”
“你的命!”齐震咬牙切齿,齐燕对云千西恨之入骨,齐震亦然,更何况因云千西他还折损了一名灵王,可谓损失惨重。
“想要我女儿的命,齐震,你是异想天开。”云理怒道。
“齐燕想要我的命没有成功,倒是说服了她爹替她出手。”云千西言语里都是不屑,她道:“齐老,我的命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如果你实在不愿放过我,这样如何?”
“怎样?”
云清拉拉云千西的衣袖,冷声道:“千西,不许冲动!”
云千西向她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而说道:“很简单,听闻令公子天赋过人,必定会参加明年三大院的大比,我与令公子在赛场上一决高下,他赢,我随你们处置,他输,他随我处置,你看如何?”
众人大惊,云老更是厉声喝道:“千西,不准胡闹!你是什么实力?齐大公子是什么实力?”
“爷爷,您看我像胡闹的人吗?”云千西眉眼带笑,“我如今虽只是灵宗中期实力,但是只要我勤加修炼,何愁不能在明年突破成为灵王?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你们不必担心。”
“你倒是大胆!一个小小灵宗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就是你爹,也不敢随意说出这样的话来。”齐老说道。
云千西笑呵呵地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胆量向来少有人能及,我想,我这样的提议,齐老应该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她敢如此说,齐老如若不接,只能显得他齐家没有胆量和度量,若为外人知晓,岂不是颜面扫地。齐老考虑到齐家颜面问题,自然不会不应。
“好!”齐老应承道:“希望届时,云七小姐别当缩头乌龟。”
“这个齐老尽可放心,缩头乌龟自来与我无缘。”云千西不卑不亢,“那么齐老可离去了吗?我们云家可没有接待先敌的先例,你请吧。”
齐老朝严皇拱了拱手,继而拂袖而去,云千西见他走远,小声地骂道:“心胸狭隘的老东西!”
众人:“……”
已是深夜,既然已经打发掉不速之客,也不便再深谈,云正吩咐下人为严皇和莫沉收拾好上房以便他们休息,然后领着他们进入正堂。
云千西是早就脚底抹油,刚进入正堂不久就溜回了自己院落。
左手无名指上的幽冥戒指闪过白光,小白已端正地坐在木质椅上。云千西眉眼弯弯,说道:“我还以为那个齐震有多难对付,没想还是得看在我师父的面上,不敢妄动。”
小白打量着这间屋子,很简单的摆设,仅有一扇屏风称得上是别样的设计,屏风后是红纱帷幔的女儿床。
他单手托腮,悠悠地说道:“今日,这云家院落里,竟有两名灵皇。”
云千西正在倒茶,闻言手中的茶杯险些掉到地上,她惊愕道:“两名灵皇?怎么可能?我爷爷若是已经位阶灵皇,今日就没有齐震多说话的份儿,我爹更不可能。”
齐震定然也不是,如果齐震是灵皇强者,以那老匹夫的傲性,定不会对她师父那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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