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现在是炎帝五年。”那人有些木讷的轻轻说道,目光有些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梨晲。
炎帝,就是指的花墨炎,做皇帝五年了,那不就是三年后?
梨晲捂住了脑袋,一副忧郁万分的样子,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见这姑娘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对方颇为感叹似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姑娘可是来找亲戚的?”
“谢谢了,我自己处理。”梨晲郁闷的撇嘴,暗暗诅咒着某个不靠谱的教授,竟然不早点说。那她现在该怎么办?哦对了,刚刚这个人说了,炎帝五年,那就是说花墨炎还好好的,如此一来,也好。
知道那个男人还好好的,她就也放心了。
她最在乎的无非就是那男人死没死。
……
她掉的正是皇城里的湖中,因此她首先想到的地方便是郝方的书坊。
天色很晚,她敲响了书坊的门。
此刻书坊破旧不堪,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敲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任何的动静,梨晲有些疑惑地又抬手敲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后,门这才缓缓打开来。
郝方露出了一张脸,但在看见梨晲的时候,愣住了。
“你你你……”对方惊讶的说话都不清楚了。他不敢相信,三年来音讯全无的人,突然出现在了眼前,而且……这身上的衣裳是什么鬼?
“呵呵,让我进去吧,外面很冷。”虽然这位大叔看起来年纪突然大了很多,这书坊里的布置也老旧了很多,不过至少也是一个熟悉的地方。
郝方赶忙侧身让开,让她进屋来。
待梨晲进屋,他把门给关上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老板,我这儿……寒酸,别介意啊。”
“不介意不介意,这三年,你这儿不会没赚到钱吧?”梨晲四处环绕了一圈,发现屋子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陈旧,可书柜上的书,都已经陈旧了,可见没有什么客人来光顾了。
“唉……”提到这个,郝方就极为无奈的叹息一声。他的脸上满是沉痛和可惜。
“怎么了?”梨晲发现,他似乎在叹息。
“自从你没有了踪影后,这书都没人买了,大家渐渐都忘记了梨花树下此人了。就说近的,这杂志社和印刷坊都被封锁了。皇上下令不得再开,我也是无可奈何。”
“什么?”梨晲听见是花墨炎下的命令,还真有些不悦。
要知道,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办起来的,更何况还是借了那厮的钱,那家伙一言不合就把这印刷坊和杂志社给关上了,把她置于何地?
越想越觉得气恼。
她捞起衣袖,怒道:“花墨炎这男人,是不是疯了?”
“你走的第一年,陛下就经常杀人,你不知道当时整个炎曜人心惶惶,不过杀的人都是些贪官污吏,凡是有证据的,都被革除后问斩。你走的第二年,陛下性情更是大变,忽然大肆纳妃,宫中妃子遍布。”
“你、说、什、么!”梨晲听到后半句的时候,表情大变,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叫,她走的第二年,花墨炎大肆纳妃?
梨晲因为激动,一把揪住了郝方的衣襟,动作很粗暴。
郝方被她这突然的动作给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
“等等。”梨晲想到现在马上进宫去瞧瞧,所以开始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里翻找东西,等翻找了一阵后,她又忍不住骂了一声。
“我靠,这不是我的储物空间啊!”
她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不下来,也根本理智的去分析眼前的情况。
被她这突然的神情给惊住了,郝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只是看着梨晲的表情,他赶紧闭嘴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梨晲这么伤心的样子。
梨晲只是因为储物空间被换了,有些气恼和无助,现在的储物空间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她自制的武器就算了,连一件隐形衣都没有,那还搞个毛线啊!
“我看你太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哦吧?”郝方轻轻一叹,看梨晲这一惊一乍的样子,还真有些受不了。
“……好。”她垂眸轻轻嗯了一声。
“这间房间就留给你。”郝方无奈扶额,转身走了出去。
屋门关上后,屋内陷入了宁静之色。
梨晲无语的躺倒在床榻之上,用欲哭无泪来形容真的是完全没错。
现在这个情况下,要入宫很难,除非有人能够带她入宫,否则很难入得了皇宫。
当初离开的时候也没有拿着花墨炎给她的令牌,真是太后悔了。
……
翌日天色还未亮。
梨晲就起来了,换了一身郝方给她的衣裳,随即就出门了。
“老板, 您真的就这么走了?”郝方有些不安。
“嗯,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能够解决,等我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就回来找你讨论一下我们开店的事情。”
毕竟之前离开前也存储着不少的银两,好在现在都还能派上用场了。
目送着梨晲离开,郝方轻轻一叹。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好好的一段姻缘就这么断了?
今日,皇宫守卫都知道,有一个姑娘在门口晃荡来晃荡去,然而侍卫早就换了一批新的,谁也不认得梨晲,更不知道梨晲是谁,便只是冷声拒绝梨晲。
梨晲很忧伤,已经是遭受了第几次拒绝了,她也说不上来了。
“拜托了,我真的有急事。”
可惜侍卫压根没有给她机会,板着脸,看着梨晲身上那还挂着补丁的衣裳,顿时把她当成要饭的来看待。
侍卫挥了挥手,让她赶紧走,免得在这里影响他们。
梨晲抿了抿唇瓣,心中气恼。
但是现在硬闯显然不行,那只能靠人带她入宫。
可是现在去琅月显然是不太可能,路途遥远。
她转回身去,边走边开始思考,思绪太乱。
“小梨子?”一道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惊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