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翼仿佛早已看穿了盛晚晚的伎俩似的,抬步绕过盛晚晚就欲要往楼上走去。爱玩爱看就来网 。。
盛晚晚阻挡不了,更何况这小子还带着这么多的人,她干脆让开来,给他们上楼去找。凭莫炎的身上,这么短暂的时间足够逃跑了。
小二见人都上了楼,凑到了盛晚晚身边,小声问:“夫人,到底是因为何事,竟然要如此大动干戈?”
盛晚晚耸耸肩,说:“小二,不关你的事情,你还是少打听吧,这事情说多了对你都没有什么好处。”
店小二愣了一下。
盛晚晚转身走回到位置上坐下,看着桌上的书籍,书上被她勾勾画画了无数,她的眉微微蹙起。
噬心蛊这东西,到现在为止,她也算是彻底了解了。
这东西,既是毒物,也可以用来救命。所以当时那大长老说了,自己的母亲曾经用噬心蛊来缓解身体的痛苦,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大长老对她母亲的死说不定也比较了解,只是大长老这个人,说话不一定真实。
今晚上,她已经和白瑶约好了。
只要引蛊,一切后面的事情,她都一人承担就可以。
此刻上了二楼搜索的明天翼,带着众人下了楼来,明天翼又看了一眼盛晚晚,冷冷说:“夫人最好提醒一下莫炎,别让我抓到,否则绝对不客气!”
盛晚晚摊手,说:“明将军说的是什么,我可是一个字都听不懂呢!”
“哼!”看着盛晚晚装傻之色,明天翼冷嗤了一声,甩袖就走。
看着众人浩浩荡荡离开,盛晚晚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
有时候还真的不太明白大长老到底图的是什么,名还是利?或者就只是单纯地想要报仇而已,因为大长老对当初魔帝的感情?
不过一会儿,从客栈外走入一名黑衣的小厮,目光在客栈里迅速扫视了一眼,落在了盛晚晚的身上,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交给了盛晚晚。
他几乎是硬塞到她的手心中的,还没有等盛晚晚说什么,他就迅速走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盛晚晚打开手中的信,表情有几分严肃。
上面,赫然写着大长老的署名。
这死老头,又想做什么?看来他是知道她没走的,或者他当时只是表面上表现一下赶她走,其实并不打算让她走,毕竟他恐怕还期待着她来把蛊毒引走吧?
……
夜色深沉了几分。
帝宫之中陷入一片沉寂。
“你确定,大长老不会阻拦你?”白瑶领着盛晚晚埋伏在帝宫之外,有些怀疑地转过头来看向盛晚晚,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
盛晚晚摊摊手,“虽然我也不知道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以相信,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阻拦我。现在,他巴不得我死,噬心蛊一旦引到我的身上,他以为可能会让我彻底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晚晚。”白瑶因为盛晚晚的话,心中也不由得一怔,抓住了盛晚晚的手腕,“你向我保证过,绝对会确保万无一失。”
盛晚晚瞥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拍了拍白瑶的肩膀:“你就放心好了,我既然都这么说,肯定能够确保万无一失。”
“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这丫头,我们家阿寒,娶你还是娶对了!”白瑶轻叹。
其实一开始那洛玉泽说盛晚晚是劫数的时候,起初可能还会相信,可是后来,盛晚晚给轩辕逸寒解了毒之后,她开始改观。她不信洛玉泽那小子的话,她一直觉得,盛晚晚不但是劫数,更是轩辕逸寒的贵人。
可能从一开始,这姻缘就已经注定,不会有所改变。
盛晚晚喃喃道:“我给他引蛊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他。待会儿你给他上了麻药后,就让我进去。”
“你解了蛊之后,会留下吗?”白瑶总觉得,盛晚晚的话有些不对劲。
盛晚晚轻轻摇头,“不,我还有事情。”
解蛊只是给他解蛊了,可是她身上的芯片问题还没有解决。她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天又被人给操控去伤害他,她很惶恐这样的事情。
与其这样,她还是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
白瑶见她摇头,心中微微怔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抓住了盛晚晚的手腕,“晚晚,你别吓我。”
“干嘛?”见她一惊一乍的样子,盛晚晚都忍不住被惊吓住。
“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为什么隐约觉得,噬心蛊一旦引到她的身上,会有更不好的事情?白瑶是女人,她更相信自己女人的直觉。
盛晚晚摆摆手,一副她想多的样子。
“快走吧,趁着他可能入睡了。”
白瑶看了一眼这暗沉的天色,颔首往里走去。
这个点,轩辕逸寒应该是睡着了的,他身上还有伤,不早点睡那些下属也会催着他早点睡吧?
盛晚晚又开始思考他在做什么了。几乎是每天,她都在想他,想他都在做什么,是否已经吃了饭,是否已经睡下了,或者是否还在逗小炎炎玩?
她潜入了宫中,如大长老在信上所写,她毫无阻拦地入了宫中,无人敢阻挡她的去路。
看了一眼那最高的宫殿,缓缓走入。
她就等着……白瑶给她讯号。
等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盛晚晚开始有些担心而怀疑,在宫门口开始来回踱步起来。
白瑶怎么还没有出来,还不出来,让她的心都安奈不住了。
大概是感觉到她的心声了,天空划过了一道极亮的光,烟雾自宫殿处弥漫开来。
……
“他已经睡下了,我确定他不会醒过来。”白瑶说完这话,目光又开始在盛晚晚的身上逡巡着。她忽然有些担心,想要跟着一同入殿,看她引蛊。
盛晚晚点头,直接就说:“那我进去了,你在外面等着。”
她要把门给阖上时,又被白瑶给阻止了。
“晚晚……”白瑶欲言又止。
“不用说,什么都不用说,等我出来你再说吧。”盛晚晚笑着拉开了她的手,将门给关上,上锁。
她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看向榻上安详睡着的人,缓缓靠近。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跳却因为这样的靠近而渐渐狂烈起来,她完全可以肯定,她其实是在紧张,非常紧张。她走至了榻边,缓缓坐下。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一瞬不瞬,久久无法挪动。
她的手,犹豫了一下,缓缓伸出,开始勾勒他脸上的轮廓。
这样的触碰下,她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
她不敢去太流连,怕他会醒,即便知道在打了麻药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醒来的。
男人俊眉的五官,此刻竟是比往常要柔和了几分,少了一丝凌厉之感,静谧而美好。
她这么呆呆地看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的痴了,久久挪动不了视线。
久到她差点都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她轻声叹息,从空间里把所有的草药器具都准备好,然后捞起衣袖,准备开始动手。
手伸出,又停顿了一下,还是动手给他宽衣。她的动作娴熟万分,三下五除二就将他的上衣给剥掉,而且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等剥完了他的衣裳,盛晚晚又开始给他解开他胸前的绷带。
如果是平常的她,必定会谐一把油才甘心,可是这会儿,她完全没有这个心情。
在中指割开了一道口子,将自己的血滴出了两滴在他的胸口的伤口处。
那原本结痂的伤口,因为她的血,缓缓裂开了一条缝。
她的血液本不是蛊虫所喜爱,所以她特别在来之前吞下了一种草药,这种草药专门用来吸引蛊虫所用。这个时候用来引出蛊虫的最佳时机,也就是这样了。
血,一滴,两滴。
在她隐约觉得快要看见希望的时候,忽然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