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差不多谈到一个段落,幕僚同云销各自出了书房去做事,言朔放下手中的密函,顿了顿,扬声叫了外面服侍的小厮进来,问道:“王妃那里如何了?”
小厮道:“回王爷的话,方才院里里头才来报过,王妃与老夫人相谈甚欢,这会儿天色也完了,老夫人和覃家三少奶奶正准备告辞呢。”
覃晴与温氏相谈甚欢?言朔闻言,唇角往上扬了扬,却又忽然滞住,温氏向来有些拎不清,女儿第一回怀孕,她过来除了会同覃晴说些怀孕要注意的事宜,会不会还扯到其他的事情上去?比如……纳妾?
女人间的私房话,说来他这个大男人去打听也是不大妥当,可他也不是打听第一回了,默了默,言朔便问道:“老夫人和王妃都说什么了?”
浅秋以前是玄衣卫的,探听情报来最是顺手。
……
夕阳西下,覃晴送走了温氏陶惠然,言朔回到内院里头同覃晴用了晚膳以后,看着天才黑就开始连连打哈欠犯困的小娇妻,很是体贴的拥了人上床歇息,挥退了屋中众人,然后拉过小娇妻的手,从最基础的方法开始,传授小娇妻如何在怀孕身子不便的时候,也能替丈夫过旺的精力进行纾解,以防别的狂蜂浪蝶钻了空子。
直至更声敲了三下的时候,言朔才喊了人端了热水进来,丫鬟端着铜盆进来,只叫一屋子弥漫的□□味道熏地呼吸一窒,低头瞧着床边地上散了一地的帕子小衣还有扯碎了的单衣单裤,尚有可疑的液体未干涸,腾红了脸色,放下铜盆急急忙忙地便出去了。
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覃晴起来梳洗用膳,看着摆了一桌子的各式早膳,破天荒地只要了一碗白粥,连小菜都没用,拿着勺子晃晃悠悠地用了大半碗。
浅春浅夏等丫鬟在旁边服侍着,神色不由有些怪异,面面相觑了之后,看着覃晴拿勺的手,迟疑着该不该提醒。
王妃什么时候成了左撇子了?莫非是怀了孕的缘故,不仅口味变了,习惯也改了?要不要告诉王爷,让唐大夫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