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老鸨早就吓得瑟瑟发抖,见贾文赫没出息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一脚又把他踢到了樊谨言的身前。刚好赶上樊谨言拔出刀,不偏不倚的架在他脖子上。
“说不说。”樊谨言冷斥道。
贾文赫已经感觉到脖子上锋利短刀带来的寒意,吓的冷汗直冒,但还是嘴硬,“我真的不知道,老大不是我抓的。”
樊谨言也不废话,一脚把他踢翻,倒在床上,刀口向下,直奔贾文赫胯下而去。
这一脚踢的贾文赫差点就晕死过去,不过当刀身刹那间的反光还是让他瞬间清醒过来,见樊谨言居然说到做到,真要阉了自己,顿时吓的急忙大叫,“我说,我说。”
等樊谨言停手看着自己时,他才长松了一口气,急忙说道:“老大是我抓的,关在一处民居里,我带你去。”
“哼。”樊谨言这才收起刀,冷哼了一声,“算你小子识相,赶紧穿衣服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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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谨言跟着贾文赫刚出飘香楼,没走几步,就看见梁香茹正黑着一张脸看着自己。于是,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哼。”梁香茹满脸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没搭理樊谨言,而是走到贾文赫的身前,也不言语,抬手就是几耳光扇了过去。
贾文赫今天也确实够倒霉,因为中午逃跑的事,被主子扇耳光,因为突然癔症了,被老鸨子扇耳光,因为不老实,被樊谨言扇耳光,现在又莫名其妙挨了梁香茹的耳光。而且,一个比一个下手重,一个比一个下手狠。
樊谨言为了保险起见,回客栈把所有兄弟叫上后,才押着贾文赫继续带路。
当然,倒霉的人,不可能很快就转运。一路上,贾文赫同志不是莫名其妙挨一耳光,就是莫名其妙被人踢一脚。等到了他嘴里说的民居后,基本上都没个人形了,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
民居门口有两个士兵把守,见十几个人朝他们走来,不免有些紧张,“你们是谁?此处乃是军营重地,还不快快绕行。”
听完,樊谨言就有些想笑,这你们从哪能看出是座军营来。
不过,还是笑呵呵的说道:“两位军爷,这位可是你家大人的参谋,贾公子。”
贾文赫也乘机给他们猛使眼色,不过他现在脸肿的都迷成一条缝了,再怎么使眼色别人也看不出来呀!
两卫兵先是一怔,随即又认出了贾文赫,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哟喂,这不是咱们的幕僚大人吗?怎么了这是,和人争风吃醋了?早说呀,叫上兄弟们给你撑场子呀!”
贾文赫狠的牙根直痒痒,可也不敢说话。倒是樊谨言,也干脆顺着卫兵的话接茬,“两位爷真是慧眼,要不是咱们看见了,贾公子兴许就回不来了。”
套了几句近乎,二两银子打发,他们很顺利的就进了……军营。可见这大明朝的军队都污糟成撒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