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文也有点喝高了,听到这话顿时笑了。
“活几岁?尉迟老哥,你想活几岁啊?”
“哈哈哈哈哈哈……”
尉迟恭顿时放声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然后喘了口气。
“我老黑在世上打滚四十多年了,跟着陛下出生入死,荣华富贵都享受了,儿子也长大成人了,就算马上死也没什么怨言了。”
“哈哈哈哈!”
郑子文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尉迟恭一脸的纳闷。
“我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嗯,好笑!”
郑子文顿时点了点头,然后使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人都巴不得多活几年,为了苟延残喘什么尊严都不要了,老黑哥你倒是豁达,可惜啦!”
尉迟恭顿时好奇的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你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你还得继续在这个世上打滚三十年呢,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好笑不……”
“噗通!”
“贤弟,贤弟……”
郑子文醉了,醉的一塌糊涂,在他倒下去之后,蔚迟恭却站直了身子,哪有一丝醉态?
“三十年么……郑子文,你果然不简单……”
自言自语了几句,蔚迟恭遵下了身子,然后把郑子文扛到自己肩上就走。
蔚迟恭没有把郑子文送回家,而是背着他回了自己家。
敲开门后,出来迎接的是蔚迟恭的儿子,看到自己的父亲一身酒气的回来,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尉迟宝琳顿时愣了一下。
“爹,这位是……”
“是你二叔,来,把他扶到客房去!”
“呃……”
尉迟宝琳的年纪和郑子文相仿,如果是平时见了肯定是兄弟相称,但现在蔚迟恭居然让他叫这个人二叔,他顿时愣住了。
“为父的话你没听到?”
看着自己的父亲瞪着虎目盯着自己,尉迟宝琳顿时打了个寒颤,连忙把郑子文接了过去。
“是,听到了,父亲!”
看这样子,应该是积威已久。
尉迟宝琳把郑子文扶进了客房之后,又来到了客厅里,朝着正在喝茶的蔚迟恭作了一个揖。
“父亲,我已经把……把二叔扶去客房了!”
尉迟宝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管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人叫二叔,虽然不是当着面的,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蔚迟恭似乎没有听到他语气中的生硬,端着茶杯点了点头。
“嗯,扶去了就行,被子给他盖上没?”
“盖上了!”
尉迟恭再次点了点头,然后指着身前的一张椅子道:“坐!”
“是!”
等尉迟宝琳坐下之后,蔚迟恭才开了口。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我却要告诉你,从今往后,郑子文就是你二叔,你把他当亲二叔对待,懂了吗?”
尉迟宝琳连忙点了点头。
“懂了!”
“懂了就好,记着,你爹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要多,你爹我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就凭着这对招子够亮!”
蔚迟恭顿时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一双大眼睛。
“当年我跟着秦王,出生入死有了现在的地位,房杜长孙之流在我眼中狗屁都不是,但他们却能和我平起平坐,所以儿子,爹得为你铺好路,你二叔郑子文,就是你的路!”
尉迟宝琳再次点头。
“爹,我知道了,我会把他当亲二叔看待。”
蔚迟恭顿时欣慰的笑了。
“如此最好,不过手上的活儿也不能松懈,走,为父要考校你的武艺!”
“是,父亲!”
尉迟老黑和尉迟小黑出了客厅之后,就是院子里的空地上“噼噼啪啪”动起手来,不过姜终究是老的辣,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小黑就让老黑给放倒了。
外面的动静不小,但却没有惊喜醉酒的郑子文,御酒阁的酒都是郑子文蒸馏的高度酒,半斤将近四十度的酒,已经足够让郑子文这个酒渣醉到第二天了。
当第二天他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一张黑乎乎的脸。
郑子文顿时惊悚了。
“咦?尉迟大哥,怎么这一晚上过去你居然年轻了这么多?”
尉迟宝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