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戈倒是仍没动。楼安世吼道:“饿了去厨房!找我有什么用?!”
肖侃抓抓头,“哦。”转身拖着拖鞋走了。
楼安世看着敞开的房门,低头看看身上的人,“你晚上吃了什么?想吃点东西吗?我也有点饿了。”
“想吃什么?”明戈起身了,然后直接把楼安世抱到床边,给他穿上棉拖鞋,又半抱着他往外走。
“……”楼安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大事很不好了。
到了餐桌旁,他连面前被摆了一个布丁都没抱怨——之前他每次都抱怨他没有很喜欢布丁,直到明戈拿起勺子,似乎是打算喂他了,他才像活过来一样,抢过勺子,“你不用管我了,自己去弄点什么吃。”
明戈笑望着他,“我不饿。”
“不,你饿了,去弄点东西吃。”
明戈终于走开了。
旁边的肖侃伸手在楼安世面前挥了挥,“我在这里,你有没有看到?”
楼安世不耐烦地看向他,“看到了,你还没学会隐身术。你清醒了?今晚你差点撞死我们。”
肖侃讪笑,“我头疼。”
“活该。”
第二天,早餐时,肖侃看到楼安世出现时说:“你也会来吃早饭?”等看到楼安世面前的早餐时,他说:“难怪你会起床来吃早饭。”
楼安世没理他,他起床是因为明戈会去叫他起床,如果他不想被人直接抱下楼来,只能自己走下来。
明戈说:“今天我有客人来访,刑扬。”
楼安世点点头,“正巧我也有,胡又又。”
肖侃说:“我也有,我和何意说了我在你这。”
楼安世说:“何意是自己人,不是客人。”
“哦,也对。”
刑扬来得最早,楼安世对他笑笑便要走开,刑扬忙叫住他,“楼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楼安世停了下来,“所以,你是以见我的名义来见他?”他指了指了旁边的明戈。
刑扬说:“是真的有事情找你。”
“避重就轻。”楼安世走了过来,“都坐,你要问什么?”他推着明戈坐下后,直接坐到了明戈腿上,眼睛一直看着刑扬。
刑扬说:“昨晚,楼少你说郑翮这七年来没有杀人?”
楼安世说:“他自己说的。”
刑扬又问:“他和受害人互不相识,而且受害人承认杀害了他女儿?”
楼安世说:“他们是不是认识我不清楚,只能说听他们说话像是不认识。对,那个杀手说杀他女儿是为了让他痛苦。”
刑扬说:“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场?”
“或许有,但我没注意,我被吓得快晕过去,哪里还能注意那么多。”楼安世拉开明戈搂在他腰上的手,“答疑结束,你们慢慢聊。”
明戈跟上他,一直跟到书房,“我不知道他要问什么问题,我也不会让人来试探你。”
“试探什么?昨晚我怎么说的,今天自然还是那么说。”楼安世拿了本书,在沙发上躺下,“以后你要见人,约在外面见,我从不接受任何采访,想问我问题,先去约见我的律师。”
明戈走到他身旁,单膝跪下。楼安世眉头一跳,“别!”但迟了,一颗脑袋已经枕到他胸口。楼安世无奈地抱住人,“你有这么多愁善感吗?狼来了,叫多了,后果会很严重。”
明戈不动。
楼安世道:“好了,你的客人还在等你,胡又又来了你叫我。”
明戈抬头,在他嘴唇上啃咬一阵后,才放开他悄无声息地走了。
楼安世摸着自己的嘴唇,有点疼,但没有被咬破。
“别回味了,人已经走了。”肖侃从书架后面走了出来。
楼安世道:“你怎么不回你自己家去?”
“昨晚我看到了杀人现场,一个人害怕,不想回家。”
楼安世不可能会信,“又不是我死了。”
“别再这么说,我真的怕了……”肖侃说,“其实我正在做一个情感分析系统,参考一下你们。”
楼安世哭笑不得,“你选错参考对象了。”
“我觉得你们很有趣……”
“世子,胡又又来了。”有人在门外说。
“知道了!”楼安世扔下肖侃,“你的问题一会再说。”
昨晚,楼安世发了一张那个杀手的照片给胡又又。后来,胡又又约他详谈。他便让她到家里来。
楼安世和胡又又站在后院里说话。胡又又说:“你客厅里的那个是警察?”
楼安世说:“国际刑警,查那个血莲花杀人案的。”
胡又又失笑,“他们在那里谈,我们在这里谈?”早知道有个国际刑警在这里,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过来的。
“你想一起谈也行。”楼安世说,“是你那位神秘朋友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不,他什么,你们已经两清了。是关于千善王子兰格非,楼少你和他从小就是是好朋友,对吧?”
难道兰格非已经查到胡又又身上,而且被她察觉不对了?楼安世点头,“对,怎么了?”
胡又又道:“兰格非是怎样的人?王室的传闻真假难辨,我觉得还是问你更清楚一些。”
楼安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是个掮客。我们或许可以做朋友,但前提是,不牵扯上我的朋友。”
胡又又笑笑,又口袋里摸出一包烟,“行么?”楼安世摇头。她便又把烟装回了口袋里,“是他找到了我,我不知道要不要接他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