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被灭门的倒是有很多种原因,这我们谁也不好说的。”像是回忆着过去的情景一样,彘奴只冷冷道,“不过我敢肯定,那一定是一场惨案。”
“看他这样子,或许也是当时烙下的病根,要是你当时救他就好了。”
彘奴笑着摇摇头,“不会,让我选择,我仍然还不会有任何动作,少主,我彘奴活了半辈子,从来只救能自救的人。”
双眼不自觉的猛地眨了几下,赵普看着身前背脊如山的彘奴。
这个小巨人一样的汉子从来都是挡在自己面前,为自己冲杀陷阵。
可他看似憨傻的面容之下,却有坚守的信条——只救能自救的人。
莫非,赵普在他的眼里倒像是个会自救的?
轻轻摇着头,赵普苦笑了一下。
心中却是清楚,彘奴看了人这么久,始终就是个老奸巨猾的,他看人似乎很少看走眼。
轻声叹了一声,辗转一夜。
赵普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救下俊哥儿。
如今这救人方面,似乎都不用花钱买凶帮手,都能有人主动来劫狱。
问题是,如何才能知道牢狱的布局和具体内容呢?
东方渐变成鱼肚白,赵普腾地坐起身,看着云霞,目光渐渐坚定。
“或许从一开始,史书向来就不改初衷。”从怀中掏出了两张荐书,赵普的声音低沉而雄厚,“仕途。”
手掌微微用来,纸张却尽量保持着平整。
“驾!”
长鞭抽打在马背上,彘奴驾着车马扬长而去。
赵普此时手中握着两个红薯,口中还有些碎末,人却是整个都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一连两夜都没有睡好,如今在这颠簸的车厢之中,倒是睡得踏实安稳,面容之中也不似之前拧着一双眉头,反而是平缓而舒展的样子。
看那表情,似乎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一般。
车轮滚动,林间路途并不平坦,赵普擦了擦嘴边口水,此时一路奔波,手中的烤红薯早就沾在了车厢的地面上。
赵普似乎被掂醒,看着细软的红薯泥附着在地面上,不由得一阵惋惜。
“少主,咱今天晚上估计能找个落脚的地方住了。”彘奴低声道,“不过,这名字恐怕得改改。”
“嗯,好。”赵普声音沉稳而平缓,“不过接下来就到了北官道了。”
掀开轿帘往外看了看,赵普的脸上有些疑惑,“彘奴,你说我们该去哪?去投奔谁?”
“江湖术士,人情杂事,这些问我,或许还能有所答案,”彘奴轻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这朝堂之事,我却是一窍不通的。”
“或许,我知道答案。”赵普的目光微微闪了闪,前世族谱上对于赵普的记载倒很是详尽,赵普知道,让自己第一个发迹的人叫刘词。
只是,还不是现在。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了老祖宗的声音。
“该到的劫始终会到,而其余的,怕是都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