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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晓仙将提着家禽的笼子放在马背上,光背的马儿驮着笼子一步一步走着,喷着鼻息,四蹄发出嚓嚓的有节秦的声音,有时候会大颠着小跑一阵。
看着马儿欢快的模样,蒙晓仙的心情也变得开朗、舒展。压抑消失,豪兴顿起,仿佛觉得自己在空旷的雪野上打着唿哨乱喊,在颠簸的马背上感受自由的亲切和驾驭自己命运的能力,是何等的痛快舒畅啊!
这匹马仿佛看懂了蒙晓仙温柔的眼睛里充满了怜悯和抱怨,还有一点诧异和欣喜,于是渐渐也平复了自己刚刚脱困的兴奋。
一路上,蒙晓仙闻着身后热烘烘的马汗味,觉得自己生出了些许豪情。马能给人以勇气,给人以幻想,这也不是笨拙的动物所能有的。
蒙晓仙的生活其实很单调,不仅是人与人互相警惕,唯恐失一言而遭来灭顶之祸,心灵寂寞。好在多了一匹马,心灵的寂寞,内心对这个社会的不满,就都说给这匹沧桑的老马听吧。
也希望它不怪自己吧……
回到家后,这匹马终于安静下来,静静地站在后院的角落处,一双马眼仔细观察着后院的每一处景致。
它毕竟老了,在渡过一时的好奇与脱离生命危险的欣喜,也是一阵疲惫,何况它还怀着身孕,所以它就静静地站在梨树下,嚼着树下的杂草,在树荫底下躲避酷热的太阳。
蒙晓仙用塑料盆子接了一些水,放到梨树下给马儿饮用,又看到马儿瘦骨嶙峋的憔悴模样,确实也生出了更多的同情,也暗自担心这匹老母马能不能顺利生下小马。
蒙晓仙思索了一下,觉得应该给这匹马调养一下虚弱的身子,提升马儿的健康程度和产仔的成功率,估摸着这头母马有五六个成年人的重量,蒙晓仙直接跑到自己工作的药店,以内部价格买了三十份自己精心调配的中药材,这才回到了家中。
熬药的过程是辛苦的,直到好几个小时后,蒙晓仙好不容易将药熬制好,满身子都是浓浓的药味。
药熬好之后,怎么让这匹马喝下去也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这可难坏了蒙晓仙,药汤这么苦,马能喝下去才怪呢,于是要怎么办?
蒙晓仙急的直挠头,最后想到了一个妙招。
她花了点时间在后院拔了一大捆青草,把药汤均匀地倒在青草上,只是青草又散发出奇怪地味道,蒙晓仙担心老马不习惯吃这种味道怪怪的青草,又摘下四五个梨子捣成碎渣和梨子汁,浇在青草上面,于是,梨子淡淡的清香便掩盖了药汤苦涩的味道。
试着将这些炮制过的青草放在老马面前,没想到老马来者不拒,吃的很嗨,这也让蒙晓仙松了口气,只要这匹马愿意让她利用中药来调理身子,那么体质一定会有不小的进步,只是马儿的身体结构与人体不同,不然蒙晓仙想利用自己精湛的针灸之术为这匹马打通脉络,活化血液,增强它的体质。
在调理期间,蒙晓仙为了不让这匹马在平时乱吃草导致要喂药的时候吃不下她的“特种青草”,于是只能暂时牺牲马的能动性,将它捆在后院的一根木桩上。
拍了拍马背,忍心不看这匹老马哀怨的眼神,蒙晓仙准备趁今天还有一点空闲时间,去市区的音乐商行购买一把优秀的吉他和一些小乐器,比如笛子,萨克斯,口风琴和陶笛之类的,钢琴、架子鼓,大提琴这类又大又贵的乐器自己暂时不想买,家里空间也不大,买了也没地方放,于是便将买钢琴、鼓和大提琴这个想法从脑海中抛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