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深山老林。
厚厚的落叶铺满了地面,大兴安岭的秋季总是来得比别的地方早。一匹麋鹿飞快地从林中掠过,带起了几片碎黄的叶子。一片生机勃勃。
一个身穿老旧衣裳的青年端着一杆锈迹斑斑的猎枪缓缓地向林中走去,踩在落叶堆上,每一步几乎都不发出任何声响,很明显,他很熟悉这片森林。
“唉,看来今天是又没有任何收获喽~”袁勉发出一声悲切的长叹,他今天进来林中打猎,还以为能够有点收获。然而,并没有。
但没有收获并不代表着他没有遇见猎物,而是他所遇见的猎物,那都是国家保护动物啊,给他俩胆他也不敢打啊。要知道,他的老爹可是正义感爆棚的工人阶级先锋啊。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袁勉抬起猎枪便往回走,要知道在这大兴安岭的深处,如果不在下山之前回到家去,那可是件很危险的事情。野猪,黑瞎子这些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忽然,右边的草丛一阵轻微的晃动,袁勉抬手就是一枪,那草丛便是不动了。袁勉一路小跑过去,脸上一阵喜笑颜开。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迎彩霞……”
肩上扛着一杆老旧猎枪外加一只兔子的袁勉一路唱着歌儿飞快地往山下跑去,像一只猿猴一般灵活。
袁勉长得并不算太帅气,只能说是清秀,而且是非常清秀的一张脸,一米八零的个子,加上如衣架子一般的身材,走在街上的回头率,还是挺高的。只可惜此时的老旧衣裳破坏了和谐。毕竟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袁勉的父亲老袁是大兴安岭的一员护林员,就防火防偷猎的那种,因为老袁的工作区域在大兴安岭的深处,几乎与世隔绝,大多时吃食只能自给自足,至于钱那玩意儿在这里并不好使。这不,十几年的工资都存在存折里都没取出来,为的不就是供己家孩娃上大学嘛。
不过最令老袁感到骄傲与自豪的就是自己的儿子能考上国防生的事了,本来以袁勉的条件和成绩是能够直接去读军校的,可是袁勉这混小子不愿意去。为啥?当袁勉把原因说出来的时候,老袁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又狠狠地揍了一顿袁勉的屁股。
啥原因?
“军校的放假时间太短了,就留爹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袁勉一本正经地说道,喝了酒的老袁感动之下的代价就是屁股肿了好几天。
这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事儿了,不过想起这事,袁勉还是一阵后怕。可是不敢在老袁喝酒多的时候说这些令他感动的事情了。
袁勉今年已经22岁了,马上就要去部队实习报到了,这已经是他的最后一个暑假了。说没有点儿舍不得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是马上告别学生时代步入职业生涯的时刻了。
提着兔子回到家,老袁还没回来,于是袁勉就自己开始弄这只兔子了。
不多一会儿,一只剥了皮去了内脏的兔子就洗好了,袁勉拿起一根黝黑细长的铁棍从兔子的腰脊穿过,这烤兔的第一步就完成了。
弄完这步之后,袁勉并没有马上就开烤了。他在等老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