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打算,小的就想去这金陵城好好转转,去寻得一个栖身之所。”
“哦?唐公子要走?莫不是徐府招待不周么?”徐松龄问道。
灵儿眼尖耳明,听到了唐风所说之语,还没等唐风回答,便开始讥讽:“莫不是某人心虚想要逃跑吧?”很简单,刚才自己又吃亏了,必须还回来!
妈的,你这小妮子是不是和老子有仇?唐风看了灵儿一眼,心中想道。“徐府上上下下对小的都很照顾,可是这徐府虽好,小的确实难以安身啊,徐大人也许不知道,小的自幼贪生怕死,我怕在这徐府待久了会丢失性命!”唐风指桑骂槐的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唐风是在暗地里说灵儿的坏话,可是这话说的,偏偏让灵儿根本无从反驳。反观徐松龄,听闻此话,微微点头。在大明社会,儒教横行,讲的是仁义、讲的是忠孝,而唐风可以毫不在乎的说出贪生怕死这四个字,足见其心怀坦荡、不拘一格。
“唐公子还真是幽默!”徐松龄摸着胡子笑道。“来人,去账房取五十两银子来,帮助唐公子当做置办家务!”徐松龄吩咐道。
此言一出,别说是唐风了,就连在场的陈墨白、灵儿等众人都十分的吃惊。大明社会,二十两银子大概是一个三口之家半年的花销,而现在,唐风独自一人,徐松龄增银五十两,这个数字,够唐风一人租下房子之后将近一年的开销了。不得不说,这徐松龄的目的很是明显,就是不想让唐风离开这金陵城。当然,唐风自己也有顾虑,他同徐松龄认识还不过一晚,现在却送此厚礼,着实让人不安。
“徐大人,不必费心了!男儿九尺之躯,无功不受禄,唐某落破之时,徐大人另眼看待,唐某感恩在心,可是这赠金之事,实难从命。”唐风如实说道。
“这是为何?听灵儿所言,唐公子以无亲人在世,老朽之事想帮助唐公子暂渡难关而已,实在别无他意。”
“男儿身,活于世、立于天,岂能处处受人恩惠?唐某完全可以凭自己的本事生活,还请徐大莫要为唐某操心了。若是徐大人真怕唐某就此逃脱了,实在是没有这必要,唐某若是想走,昨晚便会离去了,还岂能等到今日?”
唐风的话说的铿锵有力、落地有声,让这徐松龄也颇为敬佩。
听闻唐风一言,灵儿也是颇为吃惊,他印象中的唐风,无非是一个小混混,没想到今日严肃起来,也颇有君子风范。
“既然唐公子执意要拒绝,那么老朽也不强人所难了,唐公子可暂住徐府,等他日寻得栖身之所后,便可自己离去,这样可好?”
“谢徐大人成全!”唐风说道。
吃完早饭,唐风闲来无事,便也走出了徐府,溜达在金陵的大街上。看着大街上穿梭的行人,现在的唐风感慨万千。仅仅是几天之前,自己还为生计所奔波,而时至今日,自己不仅是在徐府找到安身之所,更是有了对生活的憧憬与希望。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没想到老子三天就咸鱼翻身了!”唐风想道这几天的经历,不仅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