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坏消息接憧而来,万历皇帝大怒,一夜之间,不知道有多少的地方官员人头落地,只是为了当了替罪羔羊,无辜惨死罢了。
站在庭院中的王宿看着这本来挂在树上绿油油的树叶,已经变的枯黄,一片接着一片的落下来,凭借着东风,在落地一刻,又随风飘起。
不由的,王宿心中有感道:“老师,如今这树就如同大明,长与春,盛于夏,枯于秋,败于冬,而我们就如同这树上的树叶,树盛则盛,树枯则败。”
“额,故此,大明养士二百余载,仗义死节在今朝。”
闻言,王宿心中一动,微微一鞠躬,神色恭敬且严肃道:“老师,学生有一事相求!”
孙承宗此时抬头看了一眼王宿,望着这个鞠躬着的学生,孙承宗最终一摆手叹道:“为师晓得,你不是常说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敬之....敬之....莫要辜负了为师这一番心意...”
“谢老师赐字。”
王宿俯地叩拜,眼眸中的眼泪再也忍耐中,一点一滴的流出来。
“痴儿....痴儿...”
孙承宗无力的摆了摆手,转身回到自己的房内,学生有一天长大了,总该要他自己一人出去打拼,心中无论多么的不舍,还是要忍痛放手。
拜别老师,王宿回到家中,与母亲父亲二人说了自己的意向后,王氏沉默了一下,本来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又深深的咽下去,呆呆的看着王宿,沉默不语。
“想明白了?”
“爹,儿子想明白。”
“额,那就去做,家里面就不用担心。”
闻言,王宿重重的点头,便起身前往慈宁宫去见朱由检,离去还是要和他打一声招呼。
不过,当他准备踏出房门的时候,身后传来的哽咽声,让王宿心一颤,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踏着坚定的步伐走了出去。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王宿万万没有想到,长久不开的厢房,终于开了门,不过也只是开了门,门内的人,依旧还是不曾见到。
进慈宁宫的路,自然是毫无阻碍,在见到朱由检后,王宿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闻言,朱由检显然是楞了一下,随后由衷的祝福道:“我曾闻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你王宿既然要游学,做朋友的怎会阻止,不过你须知,有难处,与我说一声。父王那边,我会去说,不过恐怕也而不用我说,孙师自是会开口,想来父王也不会责怪。”
“既然如此,敬之再辞殿下!”
王宿慎重了说了一句,旋即,在朱由检诧异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回到家中,背起早已经收拾好的包裹,在父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中,王宿踏出了平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远行。
而在王宿离去后,紧闭的厢房悄然开启,在其中传来一阵飘忽不定的声音:“他终究还是离去.....”
“那当年的事情.....”
“你放心.....”
闻言,王氏夫妇二人瞬间安心了下来,向着厢房中行了个礼,便各自做各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