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突然把枪口对准何灌,赵枢只觉得一阵轻松,这高俅这三寸不烂之舌也不是吹出来的,也不是谁都能说得过的,反正他是自认不敌。
就在赵枢暗叹轻松、何灌高俅吵得如火如荼之际。
“啪!”
只听龙案上传来一阵巨响,只看见坐在龙案前的宋徽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鼻子里冒了两口气,然后骂道:“好了!吵什么?!你们把朕的书房当成了街边巷市不成!?”
连宋徽宗都感觉到了一个脑袋两个大了。宋徽宗发火,高俅、何灌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高俅的余光瞪了一眼何灌,何灌装作没看见,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待宋徽宗气消停了片刻之后,只见向来沉默寡言的赵桓站出身,进言道:“启禀父皇!五弟和高太尉之间各执一词也各有道理,儿臣到有一策。”
“你说吧!”宋徽宗不耐烦的说道,别人的话他可以不听,但自己的嫡子,未来的继承人的话他还是要听一听的。
“既然五弟和太尉都各不相让,倒不如先行五弟的办法,五弟代父皇前去招安,实在不行就按太尉所说的办,调大兵将梁山彻底铲除!”
赵桓这么说也只是对之前赵枢附和自己的一个回应,但说起这个办法,也只是他并不想完全支持赵枢。
赵桓把他的计策说完,蔡京浑浊的那双老眼中顿时精光四射,同时也被宋徽宗给捕捉到了,问道:“丞相怎么看?”
“启禀陛下!太子所言甚是有理!老臣支持太子的计策!”
蔡京这话说完,高俅心里就像火山喷发、火星撞地球那样崩溃,这件事自己本来是毫不退让的,可自己的老大不帮着自己,竟帮着太子。他的脸上顿时一圈黑线。
宋徽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恰在此时,蔡京再次上前进言道:“只是正如何将军所说,河北河东诸路官军要应付打谷草的辽军,只怕暂时调动起来没那么利索,兵马粮草无法按时到位。郡王殿下贵为皇子,稍有不测便是满盘皆输啊!再加上前些日子西夏元昊堂出刺客行刺殿下,只怕殿下此次梁山之行凶险万分呐!”
“丞相言过了!这招安梁山又不是出使敌国,梁山在我大宋境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有何凶险可言的?再说梁山四周不是也有大军保护殿下安全的吗?”何灌身前那名大臣白了蔡京一眼。
“丞相说得对,此事非同小可,连堂堂天子脚下、帝王之州的汴京,西夏人都敢来行刺更何况外地。梁山四周那些官军连个小小的高唐州都守不住,如何能够承担殿下安危之责?”说到这里,何灌也忍不住吐槽了一下围剿梁山的那些官军。
听他们说得,赵枢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汗毛倒竖。好好的一个招安,被他们说得像是上刀山下火海一样,梁山好汉有那么可怕吗?后世小说、电视剧和史料都不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也明白,蔡京这么说是在为自己办事,要兵这件事到现在为止自己都还没有开口。
“丞相不是赞成五哥去招安梁山吗?既然此行凶险万分,那丞相可有什么办法不成?”听到赵枢此行凶险万分的时候宋徽宗也是急了,问道。
“办法不是没有,如今围攻梁山的官军疲弱,无力承担殿下安危的重责。但是在此之前,殿下遭遇行刺时,金枪班、捧日营官军拼死相护,不仅鉴其忠心可嘉,其战力之强悍也可见一斑,连西夏元昊堂高手出动都不能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