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在子夜楼看你跳舞,上次在宴会上救你,都是看你淡定骄傲,气势不同于寻常女子,怎么如今被我一问就慌成这样了?”我淡淡问。
赵师师抽搭道:“不、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我托着腮,“你倒是拿出对夏乃青的淡定来,好好地回答我的话。”
“对夏乃青和相爷,是不一样的……”
得,又来打这张牌。
“我问你,我夫人小字叫什么?”
赵师师看着我,愣愣地没说话。
“我夫人有几个哥哥?她亲生的那个哥哥叫什么名字?”
赵师师张了张嘴,没说话。
“好,我们不谈这个。”我道,“说说酒壶,你是把有毒的酒装在了哪一边?需要按珠子,还是不需要按珠子?”
“相爷,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这事儿就说不通。”我挑挑眉,“先假设按了珠子倒出来的酒是有毒的,不按珠子倒出来的酒是无毒的。全程都是你自己来倒酒,何允晟并没有经手。你按着珠子倒酒,顶多也只是你的习惯而已,别人也不会觉得奇怪。就算何允晟一时兴起,拿过酒壶自己倒酒,他一心喝酒,不会关注到这个珠子,直接倒出来的酒是无毒的,也就不担心他会中毒。”
赵师师一句话不说,静静地看着我。
“你倒给我的那杯酒,是有毒的,只是当时我不知道,五哥也不知道。而且我们当时都是不知道机簧的,但是他若无意间碰到珠子,发现珠子可以按下去,以他爱玩的性格,肯定会按下去,就和小孩子是一样的。这样倒出来的酒就都是毒酒了。”我道,“何允晟让你倒酒给五哥的时候,你犹豫了是不是?”
赵师师不说话,只是道:“我不知道,无论相爷相信不相信,我就这一句话。”
“好,你不承认,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我向秋茗道,“你把晚樱叫来。”
赵师师定定地看着我:“相爷叫提督来做什么?”
“我不好验你,只能叫她来了。”我道,“最好你不要会武功,不然何允晟也不会护你了。”
赵师师一僵,不说话。
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底,只记得夫人和我说过,她认出赵师师的一个原因就是,她知道赵师师肩上有一颗痣,这独一无二的标记,才让夫人确定了赵师师的身份。
若是赵师师身上没有那个痣,我才好放心审她,若她真是夫人的儿时玩伴,反而让我不好做了。
客房。
晚樱刚出门,锦瑟就进来了。
“锦瑟?”孙雨霁道,“你来了可好了,你先把他体内的毒逼回去。”
锦瑟点点头,叶书骆立刻扶起周彧白,道:“秋芒,去外面看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秋芒应了一声出去在门外守着。
周彧白其实脑子是清醒的,只是实在说不出话来,锦瑟一股真气把他的毒气,应是从五脏六腑逼回去了大半。
“你也不至于把整壶都喝下去。”锦瑟开口道。
“咳咳、咳咳,不然哪能毒发?”周彧白弱弱道。
“得了五哥,你先别说话了,等毒气聚集,我再好好地给你诊治。”孙雨霁道,“不过还好有你,以彧蓝的身子,肯定撑不过去。”
“杜暮祯真是…说不告诉彧蓝…结果还真、真没告诉彧蓝…只是你们全都知道…了…”
“别说话。”锦瑟厉声道。
“五爷真伟大,寻常人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来的,相爷有你这么一个哥哥,何其幸运。”叶书骆笑道。
“只是、秋芒…秋芒什么时候…成你们、你们的人了?”
“叫你别说话。”锦瑟怒道,“有什么话等活过来再说也不迟。”
“哦哟,我还从没见过锦瑟发过火呢。”孙雨霁偷笑道,“五爷福气不小。”
周彧白刚想开口,锦瑟啧了一声,他也只好不说话了。
足足过了一刻钟,周彧白满头大汗,吐出一口淤血来,锦瑟也手心背后全是汗,松了口气道:“好了,雨霁你来。”
“只是你怎么知道,那酒有毒?”叶书骆问。
“那酒壶,我见过。”周彧白长出了一口气,自己开始调息,“而且,赵师师和凤歌,有某种联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