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后,他发现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不由得一惊。刚才周掌柜那里,还有几个伙计帮忙拦着,而且是居高临下。可是自己可是一个人,地势平坦。若是被围死,怕是出不去了。李牧不由得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几丈外的牛车。
独孤霓裳趴在牛车的窗口,看见李牧的目光求救的看向自己,只是冲他莞尔一笑,双臂搁在窗沿上,便继续好整以暇的准备看戏。
李牧不由得有些无语。可是下一刻,他英俊的脸庞,便被充满激情的众人,唾沫横飞的口水淹没。
李牧急忙一甩大袖,已袖掩面。躲在袖子后面大声的喊道:“各位,劳驾安静一下。且听我一言。”
……
一直喊了四声,人群才渐渐安静下来,目光充满威胁的盯着李牧,大有一副你不说点有用的,我们就继续口水淹没战的架势。
许久之后,李牧渐渐的将头露出一点,偷偷看着人群,见众人已安静不少,才放心的将衣袖放下。
李牧这般偷偷摸摸的模样,让牛车之上看戏的独孤霓裳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才慌忙的将手帕拿起,遮住唇鼻,可眉宇间的笑意却是经久不散。
李牧干咳一声,有些尴尬的看着众人,内心有些紧张的说道:“各位,请先容我一言。这香水配置过程极为复杂,不但耗费的时间周期长,而且本作坊的人手有限,一次生产不多。”
李牧顿了一顿,心里已经恢复平静,继续朗朗说道:“不过,大家可以放心,本来之前这十来瓶就是量产,看一下效果如何。现在一看就知道,香水深受大家的喜爱,本作坊自明日起…不,今晚起,一定会加大生产量,有急需的,可以先到孤记头面店交纳定金,我们会优先供给。加大生产之后,我会尽量保证我南郑县每一个爱美爱香之人,都能购买的到香水…”
“你确定能生产的过来?”人群中有人爆发出质疑声,打断了李牧的喊话。
李牧温婉一笑,看着那人说道:“这位公子,尽管放心。我已我的人格保证。”
“咦,这不是那个超级败家子,李牧李公子么?”人群中有一经常留连青楼的常客,一眼认出李牧,不禁发出轻咦声。
“你还别说,还真是,他怎么去开作坊了?”
“南郑县谁不知道他是超级纨绔?祖宗家业都快败光了。难道他回心转意了?”
“嘿,你们不知道吧。这李公子欠了天河赌场东家徐猛的钱,还欠宇文世家的三公子一大笔钱呢。听说都没还上,我这可是内幕消息。”
“宇文世家的三公子是谁?”
“卧槽,宇文世家你都不知道?你还活着干吗?”
“卧槽,你敢骂我?”
……
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只要有人的地方,八卦之心永远不断。说着说着,这两人就打起来了。
李牧一脸黑线的看着众人。思忖着如何开口。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异常响亮,一下就盖过所有的议论之声。
“你一个超级纨绔,败家儿,还有人格可言么?”
“……”
“是啊,不能轻信…”
“……”
“对了对了,他还欠着赌场和宇文家的钱,他定是想卷一笔定金之后,金蝉脱壳…”
“是啊,他若是消失无踪,茫茫人海,我等又去何处寻他?”
闻听越来越多的议论声,李牧的脸色渐渐开始僵硬起来,虽然败家的是前李牧,可是此刻,侮辱的就是他。
“我保证!”就在这时,周掌柜从台阶上走下来,人群渐渐让开一条通道。
“我以孤记头面店的名声作保,不知众位相信否?”
一开始,周大同对于小姐的未婚夫确实不够看好,李牧纨绔之名响彻南郑。可是今天,他发现这个李牧不是之前的那个李牧了。
准确的说,现在的李牧变了,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他不再是那个纨绔子弟。再加上有独孤霓裳在牛车上的示意,于是,周大同便站出来作保。
不过他还是留了一线,本来,独孤霓裳的示意,是以独孤家作保,可是周大同生怕对东家的名声造成不利,那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他的这碗饭也到头了。因此,才善做主张,不说独孤家,只轮孤记头面店。
牛车上,闻听此言的独孤霓裳,不由得微微皱眉,似乎颇为不爽。不过她也没有示意制止。她想看看人群的反应再说。
“一个头面店的担保,我们凭什么相信!”
“就是!你也不看看,我们这有多少人?还比不过你一个头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