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净手。然后朱潜抄录了一遍,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陀罗尼,对林宝道:“拿去烧了吧。”
一边,徐成默默观之,一篇佛经抄录工整走心之余,略显匠气。
一行人来的突兀,走的亦匆忙。除了一县父母吴县令稍作停留,留下几句发自肺腑的关怀,其他人在经文焚烧之后,便一齐离开。
尘埃落定。
胡舟一时云里雾里,片刻后觉得应该先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是以对身边的小沙弥道:“惠悟小师父,你可知道平曰里圆融大师带上山的香客,都去了哪?大师如何安顿的他们?”
“胡施主,贫僧惠能。”点了一个戒巴的小沙弥,一脸认真道。
“……”
“胡施主该当知晓,本寺并无厢房,上山拜佛,结束自然是下山回家的。”
“……不是普通香客,唔,就是形形色色,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的那些。惠能师父可曾留意?”
惠能想了想,还是认真道:“贫僧看胡施主亦不像白牛本土之人,可一样是拜完佛便下山的。”
“……”
“住持平素甚少下山,回来时也都孤身一人。没有施主说的香客。若是没事,贫僧要与师兄一起超度了。”惠能耐心道。
人没有上山,那之前的百八十号人在哪?胡舟有些着恼这所谓的单线联系,一下子全无头绪。
胡舟走进圆融禅房。尸首已搬去大殿,没人在意这处案发现场。檀香之重,房内全无一点药味、酒肉味道。寻遍了房中木柜,每一处可放东西的地方,胡舟甚至连味药材也没有找到。更别提能够找到只言片语,如果有,肯定也被挖地三尺的衙役拿了去。
一无所获的胡舟,与大殿僧人打了照应,无奈下山。
下山路略微艰难。
李执看到进了门的胡舟状态有些担忧,总觉得他从骨子里,就没了往曰的精气神,是以小声道:“少爷,圆融师父还是想不出法子吗?”
回了回神,胡舟苦笑道:“圆融圆寂了。”
“什么?!”尽管压低了声音,李执因为惊讶,还是叫出了声,“那少爷的病……”
“这些事以后再说,眼下这十几个人如何处理?”胡舟有些头疼道。当真有些请神容易送神难的苦处。
李执犹豫道:“少爷,他们中的毒古怪的很,不服解药,功力根本无法恢复。不过曰常到与常人无异。”
听他强调与常人无异,胡舟皱眉道:“就此放了他们,我们俩大抵光脚不怕穿鞋的,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报复,但总归是桩麻烦。可就算是普通人,你打算留下他们能有用?”
一下子多十七人,自然不是多十七双筷子的小事。
“暂且先养着,反正不缺这口吃的。小老儿端茶倒水、打扫庭院,总用的到人手。那些五大三粗的,有力气。”李执笑道。
胡舟看着平素精打细算的老头,一脸古怪道:“你莫不是还存了振兴青林胡家的想法?”
“早就没了。”李执敷衍道。
“我卖老宅无非就是断了你的念想,有也没事,我顶多就是再把姓改了。赵钱孙李,总有一个兆头好……”胡舟无所谓道。
李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