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没事吧?”转头又问道。既然龙惊聿并未离开北齐皇宫,那么小之也应该无事,但他还是问了一句。
“小姐她……”
“她怎么了?”刚一听到隐卫的犹豫,他便擦觉,一双琥珀色的寒眸猛然盯着隐卫的脸。
隐卫不敢直视主子的眼睛,低头垂眸,忙回道:“小姐已经离开了北齐皇宫,似乎是朝着西楚方向去的,两日前,我们失去了小姐的消息!”他们是堡主特意派去皇宫保护小姐的隐卫,如今他们跟丢了小姐,已经失去了小姐的消息两日,按照古煊堡的规矩,他们是没有活路了。
“废物!”随着古煊愤怒的声音吼出,紫衣隐卫也被他一掌,打到石壁上弹到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差点断气。
紫衣隐卫挣扎着受伤的身体,继续爬到古煊脚下跪着。
半晌,古煊才再出口:“本堡主给你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马上带着琴柔一起去把小姐给我找回来,无论用何种方法,七日之后,本堡主要看到她安然的出现在我面前!”
“谢堡主不杀之恩,属下这就去!”一听自己不用死,紫衣人心中大喜,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恩典,他自己都以为自己这次是死定了。
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出了大堂。
紫衣人刚一出去,有一个黑衣人冲进了大殿,单膝跪在他身后:“主子,领主大人招您立即回府。”
此人是古煊身边第一隐卫,火龙。
“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冰冷的声音响起。
“领主大人没说,属下也不知,看情况,似乎有些紧急!”火龙道。
古煊想了想,最近发生的能让那个人如此着急的事情,恐怕也就是西楚二皇子逃离皇宫失败一事了。
他冷笑一声:“死老头这个时候又想起我来了?哼!他不是有两个儿子么?怎么还事事要我替他去办?”
火龙默不作声,主子和老领主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没有资格置喙。
古煊踱了两步,道:“你去回他,就说我这几日在忙着帮大公子处理西郊强抢民女逼死双亲之事,还有二公子斗马踩伤李员外儿子的事情,要过几日才能回府。”那个老不死的,有用着他的时候便招之则来,用不着他的时候,便挥之则去,何时真正看过他?
火龙听出自家主子置气的口气来,上前劝导:“主子,再如何,他也是您的父……”
“他不是!”那个父亲的亲字还未说出来,就被他截了话去,火龙站在一边,不敢再多言。
“按照我的话去回!”声音冰冷无情,没有半分温度。
“是!”火龙出了大堂,古煊寒眸顿然失去所有光彩,变得黯淡无光,幽幽闭上了眼睛。
父亲?这两个字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讽刺的笑话。在他成长的二十一年中,从没有父亲这样一个角色存在过,唯一能给他温情的,便是他从小叫到大的“小姐”。
夏绫之一行人到达黑风城的时候,已经是七日之后了。
从黑风城到西楚皇城邺城,不过是一百里左右的距离。
夜色渐暗,他们在城内找了一间不起眼的客栈暂时住下,吃饭的时候,夏绫之并未在房中用餐,而是和封他们几人来了大厅用餐。
这黑风城虽然不是大的城市,却是北齐和西楚两国交界处最大的一个城市,两国商贾往来,无不热闹,人多消息自然也多,她特地下楼来用餐,就是为了听一听最近的消息。
桌上的菜上得差不多了,他们都开始动筷子,但是却吃得很慢。
这时,邻桌上的人的谈话传入了几人的耳中。
“你们几个听说了没有,一个月后是西楚皇帝的寿辰,玺皇子为了给老皇帝寻找寿礼,亲自来了黑风城。”
“这事我也听说了,玺皇子放话出来,若是有人能奉上令他满意的寿礼,不止赏黄金千两,还封七品官呢!”
“哇,这玺皇子好大的手笔啊!”
“谁说不是呢,为老爹寻寿礼不惜千金之躯亲自来寻,还花这么大价钱,对老皇帝可算是一片孝心了。”
“是啊,老皇帝膝下就那么几个儿子,最有才华的二皇子在北齐当质子,其他的皇子皆不争气,现在西楚最有可能争夺帝位的也就是毅皇子和玺皇子了,玺皇子有这么有心,老皇帝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夏绫之听着他们的谈话,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玺皇子和毅皇子是何人,只隐约听他们提到西楚,莫不是西楚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