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久久正在心里画圈圈诅咒聂平新,聂平新这时候就打来了电话。
那边有人说话,宋久久听到了六姐和七姐的声音,聂平新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得让宋久久一度以为是有人打错了电话。
“久久……”
听听这称呼,多肉麻!
还久久呢,咋不是九儿呢?
九儿多亲切,爷爷他们都这么叫她的。
“六姐六姐夫和七姐七姐夫过来连城,你怎么没跟我说呢?你在哪儿?学校?我去接你。”手机里传出聂平新温柔的抱怨声。
宋久久撇撇嘴,真装逼!
他敢发誓他不知道?他要是敢发誓,她就敢跟他睡!
不要脸的臭男人,求着他的时候一个德性,这会儿又这副熊样。
宋久久想骂人,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她可是受到过高等教育接受过世界顶尖礼仪团队培训过的B国尊贵的九公主,不能骂人,骂人太有损身价了。
“嗯,我在学校,你过来接我。”
“好,在门口等我,乖乖的,不许乱跑。”
挂了聂平新的电话,宋久久的嘴撇到了脑后面,真是恶心加醋心,这男人真会装!
一直到坐上聂平新的车,宋久久还在心里种种不是地咒骂聂平新。
“宋久久,你哑巴了吗?”
从见面到现在,这女人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令聂平新极为的不爽。
宋久久侧脸看他,“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吗?还是说你想让我对你说什么?”
“……”被对呛,显然是件很糟心的事情,聂平新的手猛然攥紧方向盘,“宋久久!”
宋久久淡淡地瞥他一眼,终于露出庐山真面路了?
装,怎么不继续装下去呢?
不是挺温柔的吗?不是叫他久久吗?
宋久久语气嘲弄,“我耳朵好使着呢,你不用这么大嗓门。”
“……”
聂平新气得嘴唇直哆嗦,愣是再也说不出话。
看他吃瘪的样子,宋久久总算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心里舒坦多了,这可比刚才在心里画圈圈诅咒他要爽快多了,整个人也看起来跟之前大不一样。
侧脸凑近聂平新,她娇滴滴的叫了一声,“新新……”
“……”
聂平新浑身的鸡皮疙瘩抖落一地,这女人是不是有病?
宋久久见他不理自己,厚着脸皮又叫了一声,“新新,你干嘛不理我?”顺势还伸出手,扭扭捏捏地扯了下他的衣袖,连忙又松开手,跟古代害羞的大家闺秀似的。
“宋久久你给我正常点!”
嘴里虽然这么呵斥着,可聂平新的心里却有些邪恶了,就在她刚才叫出那声“新新”之后,他的脑海里竟然不经意掠过那天凌晨B国宋宅她房间里发生的那一幕幕。
体内一阵蓦地燥热,他舔了下嘴唇,抬起一只手扯了扯领口,竟有些口渴。
“新新,你干嘛对人家这么凶?好怕怕……”宋久久双手捂着自己的小心脏,眨巴着那双勾魂的眼睛,朝聂平新使劲地放着电。
他不是想一本正经吗?她就看他能不能正经起来!
提前已经跟六姐他们先见上了面,昨天竟然敢跟她说跟他有关吗?
不好好整治整治他,她还以为她真的很好欺负呢。
聂平新用余光瞥了下身边的女人,更加的口渴了,他使劲地动了动喉结,右手腾开抓起水杯,可无奈里面竟然没水。
“你口渴了?”宋久久笑米米地问他,那笑灿烂如桃花。
她从背包里掏出自己的水壶,按下按钮,盖子弹开,一支被压弯的吸管被解放顿时伸直了腰。
“你喝吗?”
宋久久将水杯拿在手里晃了晃,聂平新扭头的时候就见她已经噙着吸管喝了起来,尤其是那张又软幼嫩的粉色嘴唇,微微地动着,让他不由自主就想起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喉咙里像是能喷出火苗来,聂平新使劲地咽了咽唾液,试图来润一润嗓子,可无奈压根就没有唾液可用!
车子突然停下,宋久久一惊,就见聂平新带着怒气地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我去买瓶水!”
“嘭--”
车门用力的碰上,然后宋久久抱着水壶笑得都快出岔气了。
根据她的判断,这男人在她叫了那声“新新”之后突然无缘无故地就口渴成这样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那个啥了,肯定脑子里想了一些不该想的事情。
今天这一无意间的收获让宋久久颇有成就感。
聂平新买了一瓶纯净水,拧开盖子一口气喝干,还是没解决这口干舌燥,于是又买了一瓶,喝到一半,他发现,只是这样喝水治标不治本,他需要釜底抽薪。
重新回到车子里,聂平新将喝剩下的半瓶水扔在仪表盘上方,然后启动车子。
宋久久还在抱着她那婴儿用的水壶在乐呵,只不过没敢那么放肆。
聂平新的脸色不好,她看出来了,她可不想一会儿这人兽性大发把她给吃拆入腹。
“看你很开心的样子?”车子停在连城大酒店的门口,聂平新忽然将身子凑过来。
“吧嗒--”一声,解开了宋久久身上的安全带,她吓得以为他要亲吻,原来不是,正打算松一口气,却又发现他的手朝她的腰间一落,然后她的身子便被他给抱了起来,落入他的怀里。
宋久久先是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连忙挣扎反抗,可无奈狭小的车内根本就不能令她施展腿脚功夫。
“聂平新,你干嘛?”
“不叫新新了?”聂平新一手将她禁锢在怀里,一只手握着她拿着水杯的手,将水杯的吸管送到自己的嘴边,吸了一口水,嗯,甜甜的,大概是放了蜂蜜。
宋久久惊讶地瞪着眼睛,他,他竟然喝了她的水!
这个男人,她竟然用她的水杯喝了她的水!
宋久久在心里确认了好几遍这个事情,然后刚要张嘴去吼他,车门从外面拉开,“我说九儿,平新妹夫,你们这能不能晚上回去再亲热?”
是宋丽,宋久久的脸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羞赧,总之红得能滴血。
她挣扎着从聂平新的怀里下去,将水壶合上,塞进书包里,临下车又狠狠地瞪了这男人一眼,晚上回去她要把杯子放进消毒柜里好好消消毒。
这顿饭,宋香和宋丽逮着连城大酒店最好的菜可劲儿的点,这一顿饭花了十多万,把聂平新都快心疼死了!
这笔账他暗暗地记在了宋久久的头上。
“久久,你看我又分不清哪个是六姐哪个是七姐了。”聂平新端着酒杯,一脸无奈地看着宋久久。
宋香和宋丽是双胞胎,两人不但是双胞胎,嫁的也是兄弟两人,可谓亲上加亲更加亲。
宋久久笑米米地挽着他的胳膊,伸手指给他,“新新,这是六姐,六姐的美人痣小一些,七姐的美人痣大一些。”
聂平新点头,“哦,原来如此,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呢。”
宋香和宋丽的脸色却不好看了,什么狗屁美人痣!这个老九就是在讽刺她们!
宋香和宋丽的下巴上都长有一颗胎记,一开始是红色的现在是暗黑色的,指甲盖大小,做过一次又一次的手术非但没有去掉,相反颜色却越来越深。
聂平新端起酒杯,“来,六姐,六姐夫,七姐,七姐夫,平新敬你们各自一杯,以后都是一家人了,经常来连城玩,下次你们过来提前说一声,我好交代厨师给你们做一些合胃口的饭菜,连城不比B国,你们那儿饮食多清淡,这里的以麻辣为主,我看两位姐姐和姐夫今晚这一大桌子菜也没吃几口,心里真是很愧疚。”
听似是自责的话,可宋香和宋丽却听在耳朵里,红了一张脸,这一大桌子菜都是她们俩点的,而且都还是最贵的,的确如聂平新所说,太辣了,根本就没法吃。
“新新,你说什么呢,我两个姐姐可是都能吃辣的呢,来六姐七姐,你们尝尝这道菜,吃起来超级好吃。”宋久久从盘子里夹了两大筷子带着红色辣椒段的水煮鱼片分别放在宋香和宋丽的餐碟里,然后一个劲儿地催促两人赶紧吃,赶紧吃。
看着两个姐姐吃得满头大汗,辣得嘴唇都是红艳艳的,宋久久在心里哼了一声,就知道他们这次来不怀好意,今天晚上这一桌子菜,刚才她特意去收银台问了一下价格,差点没把她吓死,都十二万了!爷爷宴请国务卿好几十人,一桌也不过才两三万块钱,他们六个人一桌菜愣是吃了十二万!
今天若是不收拾收拾她俩,还真以为她那么好欺负。
“九儿,你六姐不能吃辣椒的。”六姐夫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
宋久久却哼了一声,“姐夫,你不知道吧?我姐在娘家的时候可能吃辣椒了,你放心吧,我姐能吃得了。”
七姐夫的嘴动了动最终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