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锦书还未上朝,门外来了传旨的人,主要是褒奖锦文“一门忠孝,临危救驾”云云最后说了一句“享县主俸禄”,原来文宗皇帝回宫后,觉得今日如此凶险,一定要好好封赏韩锦文,一大早早朝未上就先将封赏旨意传过来了。
有封赏总是好事,锦文领旨谢恩后,告诉锦书伯父韩诺上京后,锦书自然也猜到他在这节骨眼调任回京,是大皇子的手笔,难道想让他以长辈身份压制自己?
锦文自己想了一夜的应对,“哥哥,像伯父这样的性子,在任上总不可能清如水明如镜吧?”看锦书疑惑的看着自己,“父亲和母亲的死,我们猜是与淑妃和大皇子有关,但是没有证据,伯父和伯娘可是当初带人翻抄我们家的,这不是现成的人证吗?”
锦书一听,笑弯了眼睛,“阿文,你是说?”
“伯父来京总是长辈,要是他对你指手画脚,你当众无视他总不好,不如让他到不了人前。现在伯父正躺客栈里养伤,哥哥可得快点哦,”锦文促狭的说,“伯父伤好了,就可以带去问话了。”
与其让这个长辈时不时对自己兄妹两指手画脚,不如找个理由关起来,审审当年他是怎么助纣为虐的。
锦书一听觉得这办法很妙,立即着手安排。
韩诺从韩家抬出来后,他让人仔细打听了韩家现在住的哪些人,王家父子又是什么身份。大皇子光派人来让他去韩府待着,其他什么都没指点,自己才会吃这种亏。也怪自己太心急,进京后没去大皇子府上拜访,急着去韩府立威了。想着锦书和锦文都是晚辈,见了自己还敢不敬吗?
没想到这兄妹两是不敢,还有个王远山这种人,冲上来就打。他当然不知道,王远山从听了锦文遭遇后,一直觉得这种没人性的畜生,见了一定要打一顿教训教训,如今梦想成真,就没控制住心里的冲动了。
韩诺现在的伤总算好点了,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是没法出去见人啊,让人去大皇子府递话了,可大皇子没有给回话。
这天中午,他在客栈里躺了几日,如今伤好点了,盘算着等自己伤好后,是要向吏部和礼部参奏韩锦书,还是向大理寺投状子告王远山这个殴打朝廷命官的百姓,还是等妻儿来京后让妻儿出面去闹比较好?他还没想好主意,房门忽然打开了,冲进来一群衙役。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这是户部员外郎韩大人的住处。”韩诺的下人到门口拦人,“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韩诺韩大人?嘿嘿,爷们找的就是他。”来的衙役显然没把一个户部员外郎看在眼里,一把推开了这下人,走到床边,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脸上还青紫着,穿了一身常服的人,“你就是韩诺?”
韩诺坐起来说道:“我正是韩诺,你们是哪个衙门的?来这何事?”
“既然没认错人,那就跟我们走吧。”领头的差役变脸道,“你在任上的事儿犯了!跟我们回去审讯!”说完也不管韩诺是什么反应,直接铁链一套拖人。
韩诺这下慌了:“我冤枉?我犯了什么事?我……”他还想吼叫,一个衙役直接把他下巴一卸,他除了“嗬嗬”的乱叫,什么也说不出了,嘴巴闭不拢,口水都流了下来。
几个衙役也不管,直接拖着他下楼出门。客栈的大堂里,吃饭的人不少,看到有人被拖下来,都在那围观议论。
韩诺看到周围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低下头,又气又羞,等老子没事了,要你们好看!他心里想着,等大殿下知道后肯定会救自己的,到时怎么把爷抓进去的,就怎么把爷给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