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议后,找了朔州城内一个仵作,据说对查验中毒很有经验,又烦请肖平和黄勇达做见证,选了一个吉日,来到慈音寺开棺,韩父韩母亡故已近八年,尸身早就腐烂了。仵作开棺后也不多说话,直接蒸骨验毒,居然真的验出毒素来,而且两人中的都是同一种毒药。
韩锦书和锦文披麻戴孝跪在灵前,默默垂泪,心里发誓一定要仇人偿命。王瑞经王远山同意后,也以半子身份陪在锦文身边。
从过往种种来看,大皇子肯定是主凶,帮凶呢?
肖平和黄勇达虽然没有和韩谨照过面,但是一城太守,居然这样被人谋害、中毒身亡了,他们与韩锦书又是军中同僚,大家并肩作战多年,自然不会坐视,都写了证词证明。
到了三月,北戎使团来到朔州,居然来了两百多人,除了一个正使两个副使外,还带了一个北戎公主和四个陪嫁美人,希望与大商和亲。
使团中最特殊的一个人,就是被王瑞射杀的北戎元帅文利清之子文海,文利清被阵前斩射杀后,他的首级也将被带到大商京都,文海此行是希望拿回自己父亲的首级,回乡安葬,这是为人子女的人之常情,北戎皇帝也不敢拒绝,将拿回文利清首级列为议和条件之一。
韩锦书看到这么多人后,觉得锦文跟这自己一起走多有不便,索性安排了一队士兵护送,让王远山和锦文远远跟着军队,在后面走着,沿途又可以照料到,又不怕惹人闲话。这可忙坏了王瑞,白天在前面跟着使团走,一到休息时又跑到后面来看锦文一眼。
文海知道是王瑞射杀了自己父亲后,在人前倒没有表现出敌意,只是说:“两军阵前,各为其主,我父亲为国而死,也是死的其所。”
王瑞听后觉得大为佩服,他是个磊落的人,文海没表现出敌意,他见到人家却是内疚的很,所以对文海非常照顾。
韩锦书却觉得文海此人不简单,杀父仇人,竟然可以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这种人要么是与父亲关系近乎成仇,要么就是性格隐忍伺机而动。他与北戎使团其他人聊天,旁敲侧击之下获知,文海与文利清父子情深,他的弓马骑射兵书战略都是父亲一手教的。
他提醒了王瑞几次,看他还是不知防人,加上天天跑到后队去让人看着不像话,索性把他调为先行官,领头去打前站了。
王瑞自然知道锦书是为了保护自己,怕自己被文海给害了,可是变成前队后,不能每天看到锦文了,对此自然是非常不满的,但是锦文说起哥哥一口一个“哥哥说的是”,“就照哥哥的意思做吧”,他的不满也只敢腹诽一下。
他做了先行官后的第一天,锦文来到歇息的地方,看到一块很漂亮的石头
第二天住宿,歇息的地方放了一只草编的蚱蜢。
第三天,放了一只草编的蜻蜓。
第四天,看到桌上画着张纸,画了两个人,一本书横在两人中间,忍不住扑哧一笑,虎子哥这是抱怨哥哥横在自己和他之间呢。刚巧这天锦书来看她,一眼就看到了王瑞画的这张画,眯了眯眼睛。
第五天,锦文发现没有什么东西了,左右找了一下什么都没有,锦书走过来看她东张西望的样子,说了声:“别找了,我昨天丢给那傻小子一本兵书,他现在正在那忙着看书呢,做我们韩家的女婿,不学无术怎么行?”
“谁说虎子哥不学无术啦?他识字的,哥哥,你再说虎子哥坏话,我不理你了哦!”
王瑞借着来看王远山的名义溜过来,听到这句话,笑开了花,哥哥又怎么了,锦文还是帮着自己的哦。
锦书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唉~~女大不中留啊,古人诚不我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