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上下查看,余夫人和大小姐的饮食里都没有什么不洁净的东西。
一时下人们议论纷纷,有人说会不会是遭邪了?好端端的忽然上吐下泻,这话没人敢当着主人面说,背地里越传越邪乎,什么内院里死的人太多,什么晚上在花园听到有人哭泣,走过去却看不到人。
到了第五日,余夫人已经不成人形了,整个人瘦骨嶙峋,眼睛抠进去,硬生生像老了二十岁,大小姐也没有花季少女的明媚了,结果这天早晨,下人禀告余知县也一样症状了。
到了第六日,余夫人起步了床,余知县也没法处理公务,二小姐又传出一样症状了。
难道是瘟疫?但是没道理瘟疫只传染主人家吧,大家都坚信了肯定是中邪了,有说余知县恶事做多了遭报应了,有说余夫人处置丫鬟姨娘手段阴毒遭天罚了。
这些话也传到了余知县和余夫人耳朵里。
第七日一早,余知县打发小厮来福,到外面打听看看有没有灵验的道长,能请来府里看看。
来福一出府门,就看到一个道长,年约五六十岁,一袭道袍陈旧的打满布丁,都快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但是须发皆白,看着却很有点仙风道骨。
这道长站在县衙门前,叹了一口气,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县衙摇摇头,又是叹了一口气。
“这位道长,请留步。”来福看他这样子,连忙上前拦住他,“道长看着我家老爷的府邸摇头叹息,是不是我家老爷家有什么不妥啊?”
“不妥,大大的不妥,你家主人只怕熬不了几天了吧。”
“道长何出此言,我家老爷和夫人都正当壮年呢。”
“哦,既然这么说,那就当贫道冒犯了。”那老道人稽首后立即转身离去。
“哎……哎……道长,你别急着走啊,我家老爷最是信奉道家,您能否到府里……”来福小心的说道。
“既然主家无事,贫道就不打扰了。”
“道长,道长!请留步,我只是个下人,能否请道长稍带片刻?”
“恩,相遇即是有缘,你去吧,我就在此地等你。”
来福匆匆忙忙的跑进县衙,进了后院叫道:“老爷,老爷,外面有个道长好神通!”
余知县正躺在后院书房,一个姨娘在边上伺候着,听到来福这话,斥道:“好好说话,没头没脑的,成什么规矩。”
来福平息了一下气息,如此这般的禀报道,最后说道:“这道长听奴才说府里并没有什么不妥,就要告辞离开,现在奴才把人拦下来了,老爷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