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菊香气的刚想叫,王远山父子两回来了,王瑞一看她手指着锦文,立马跑上来,“阿文,怎么啦?这是谁啊?”
“刘家娘子,你今日来是为了何事?”王远山一看这几个人,脸色也冷下来,问那妇人道。
“王远山,你上次好端端的跑我们店里来胡说八道,差点败坏了我家菊香的名声,不过我和她爹商量了,你家这几年日子也不容易,我和淑娘(王瑞娘亲的闺名)一起长大,她人虽然不在了,但我不能不念这个情分,所以那日的事也算了。”刘娘子一副施舍的口气说道,“这里是二两银子。当初我托淑娘为菊香相看婆家,那时我也是年轻没经过事,把我家菊香的庚帖都给她了,你找一下,那庚帖我带回去吧。”
王远山听了这话,一下脸都气红了,那日在镇上他问了一些人打听过去,结果人家先说不认识,他再说直接说他是想攀高枝,他一个男人不想与妇人争吵,拂袖回来了,这几日就想着要去拿回庚帖退亲,当日定亲时,刘家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刘娘子连声说能看上她家是她的运气,定亲时只有自己两家大人在,连个媒人都没找,想着穷人家也不需要这么多讲究,想换了庚帖,回头要娶亲前再找个做媒人就好,定亲后走时虎子娘拿了一个足银项圈一双镯子做定礼,他还让她家男人背了一袋米面回家去。
如今发达了,看不上他家,大家客客气气私下里拿回各自庚帖,他也不为己甚,如今说这话真是欺人太甚。王远山自己坦坦荡荡,自然不能理解刘娘子他们的心思,在他们看来王远山家穷,他们家富,王家肯定是死死巴着这门亲不会放的,再说当初那几样银器,都是足银的,已经当掉了啊。
王远山虽然气,但他一个男人家,对着一个妇人骂人又骂不出口,拳头紧了又紧,真想一拳挥过去。
“刘娘子,庚帖都在我家了,你放心,娘虽然过世了,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托的事,我爹还是会帮你去好好相看几户人家的。二两银子做谢媒钱不知道多还是少,我年纪轻没见识,不过我想着钱你先留着,相看好了再给我爹送来不是更好?”锦文虽然不明白前因后果,但一听刘娘子那些话,猜了猜了个大概,看王远山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直接接口道,“爹,你看我的主意可行不?”
“恩,自然可行,刘娘子,那你先回去等我回音吧。”
刘娘子一听,急了,庚帖没拿回来,他还要到处去给菊香说人家,这要说个下三滥的人家,自己闺女怎么办?
“你家小子的庚帖……”刘娘子想说你儿子的庚帖在我手里,话还没说完,锦文直接说,“这位大娘,我哥的庚帖可不劳你惦记,我爹说了,一般的姑娘看不上,他还要帮我哥多相看相看呢。你怎么会问我哥的庚帖啊,您家女儿这样子……”锦文说到这里,眼睛上下瞟了菊香一眼,但笑不语。
刘娘子一口气堵胸口,菊香这边已经忍不住发作了,“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这么没家教。”
“你又是哪里来的丑八怪?站我家里干嘛?”锦文还未开口,王瑞忍不住开口。
菊香一向是很以容貌自负的,从小到大夸她漂亮的可多了,她一直坚信自己将来是要做个太太的,跟着爹娘搬到镇里后,镇上很多人都说要给自己做媒呢。她对王瑞自然也没什么印象,只是一个年轻男子,忽然说自己是丑八怪,那哪个姑娘都会受不了啊。
“庙小,招待不了你这贵人,你请吧。”王远山不想再与她们纠缠,直接赶人。
刘娘子带来的两个青年想上前说话,王瑞听了自己爹赶人,上去直接拎起一人往外丢去,另一个青年和刘娘子母女看他这神力,不敢纠缠,刘娘子嘴里嘀咕着“我还会再来”一边连忙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