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哈!看你还有多少只金蚕!栽在本公子手里,就认命吧!”
每当老妇人把金蚕捏碎向四周抛洒形成毒雾,席妙柏与地煞成员都会在恰当时间,手执喷筒同时熄灭那里的毒素,被獾猬血清弱化直至化解为灰白色粉末的金蚕毒,完全施展不出它该有的恐怖毒性。
似乎獾猬血清就是金蚕毒的克星,死死的压制住老妇人最恐怖的绝招。
此时,也只有文昊出手才有保障,毕竟那老妇手段阴柔擅于用毒,人多未必有效率。
老妇人的剑技在文昊面前毫不逊色,竟能与他拼过十招以上,看着两人的剑技术简直就是一场享受。文昊的身形与剑法几乎完美无缺,阴柔度甚至比女性还要强,一个大男人不走阳刚路数的修炼法则,一直是秦风嘲笑多年的笑点。
老妇人毕竟岁数大了,加上施毒术内劲的消耗是成倍递减,时间稍微一长两人的差距立即突显。若不是席妙柏和莫玲儿两人从旁压制妇人的毒术,光是应付那阴险诡异的毒术文昊未必拿得下她。
三十几招过后,老妇人回气的频率加快,气息出现混乱加上情绪上狂躁不安,愤怒与恐惧还有绝望开始冲击着她最后的心理防线。席妙柏等人的嘲笑和那些莫名的武器,还有一下子出现许多奇怪和熟悉的敌人,让她自信无比的毒术竟显得是那么的无用。
心乱了,迷惘侵蚀着思绪越加絮乱,即使内心再强大也有奔溃之时。
高手过招,一霎那的破绽足以导致无法弥补的失败。
“锵!”
文昊的剑,在老妇人手臂上轻轻削开一道血口,一片刺绣锦袖带着血星飞舞起来,被荡开的软剑随之飞舞了几圈,深深的插入泥土之上。
妇人的手掌乃至小臂,青筋突起肤色黑紫显然也受到金蚕毒的反噬,至少使用了十只经过炼化培植的金蚕,而这些毒物**是需要养蛊者自身的精血喂养,每培植存活一只都必须以上百上千种不同物种的剧毒之物加以炼化凝和,当中的过程和难度还有危险性,都是十分艰难和恐怖的。
而妇人所释放出来的金蚕明显不是**,只是蛹干体。毒性虽绝却与金蚕蛊相距甚远,所幸如此,否则在场没有人能留得住她。
早就做好最坏的打算,也有多种应付的方案,生擒是最没把握的,最好的结果便是不惜一切杀死她。但现在看来,那老妇人并不是金蚕蛊毒的真正养蛊者,因为她使得是毒蛹而不是蛊。
危害性降低,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文昊很不会惜香怜玉,即使是位半老徐娘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但秦风只是感慨一下罢了,对待危险的敌人还是收起尊老爱幼的那一套吧。
老妇人被文昊飞踹一脚,整个人飞起来在半空翻转了几圈,重重的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望着沈家老六不断发出厉声的嘶喊!
“都结束了!把她迷昏带走!切莫让她们死咯!活着才有用!”秦风摆了摆手,赵凯自然懂得去处理。
……
……
南来坊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没引起关注那是不可能的。
可这一切都是在封锁圈内完成的阴暗事,自然会有应对的手段去妥善处置后事。江浦县令在威压之下,丝毫不敢有所质疑的声音,南来坊居民向来与那家人少有来往,孤僻和高傲还有隐秘的生活规律与寻常百姓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宁愿相信昨夜发生的一切,不过是鬼差夜行锁拿罪孽深重的阳间替死鬼。
当地的帮派更没说话权,只要把内部徒众清洗一遍,剩下的人不会有怨言。拿钱办事谁的力量强横就听谁的,人情归人情……那不是命可以抵还的,封华盟的人情不是钱财可以衡量的。
一切都处理的很干净……
泞园不适合关押这种人犯,故且就安置在上元县的秘密据点。
按察使司的提刑公凭和印信是有限期的,狄晖的镇抚使令牌也是要还回去的,但人犯不能就这么交给张治。在邬子谷还没来之前,冷岩松与万邪门的关系还没查个水落石出,这二人的用处就达不到最大效果。
沈家老六的身份已经被确定,南京来的消息可以断定,他就是沈琨的族弟沈元。他不否认也不招认,就如死人一般的躺在地牢已有两日。双手经脉被废,身理心理都受到重创之下,一身的武艺也就到此为止,能吃能喝就是绝不开口。
梅姑就是梅兹妧,也就是沈琨的姨娘,世上唯一在乎的亲人,梅姑这一身份已用了十年。只是到现在,她仍然不愿意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