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性汉子也不好受,他毕竟是被动迎敌,虽然挡住了成是非的那一剑,却也不由得比他多退了两步。
成是非端端正正的向常性汉子施了一礼,面色甚是诚恳:‘这位兄台有礼了!刚才成是非出言不逊,这厢赔礼了。兄台掌法高明,成是非甚是佩服。“
他本是光明磊落之人,刚才之所以无礼在先,固然有这段时日心胸堵塞,悲愤难抑而急需发泄之故,更多的其实还是见猎心喜。
当今世间年轻一辈,仅以九州而论,只有五人堪堪与他相提并论。那五人与他彼此间甚为熟悉,有两人还是女子,着实不好随便找他们动手。
他本是习武成痴之人,不然也无法在叶凌波出世之前被称为年轻一辈第一人。
突然在这穷山恶水之地遇见一个可堪与他一战的对手,成是非可谓又惊又喜,忍不住便出手试探一番。
此番交手之下,心中那股抑郁之气消失了一些,他又不是真的狂妄无礼之辈,故而立即开口道歉。
常性汉子见到成是非语出至诚,心中的火气便消了许多,刚才与这人交手,他的武艺也令自己甚是钦佩,故而也不为己甚:“兄台言重了,某家也有不是之处,不该因兄台一身邋遢便对你心生警惕。”
说着这常性汉子可能觉得此事很有意思,同时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笑了起来。
他有什么说什么,就连成是非的打扮邋遢也直言不讳,配合他憨厚的面相,爽朗的笑声,却丝毫不会给人带来不快。
成是非见着这汉子的憨厚爽直之态,不由哈哈大笑出声,连日来的孤独伤感与郁闷,竟有一扫而空之感,虽然那个清丽如仙的女子身影仍然萦绕在脑海深处,难以忘怀,但总算已经不再沉浸在一些负面情绪中难以自拔。
他将手中酒葫芦递过去:“兄台,你我一见如故,我请你喝酒。”
常性汉子也感觉这看起来像是野人的家伙很对自己的脾气,便接过酒葫芦,也不嫌脏,咕噜噜灌下两口,他问道:“小弟常云海,不知哥哥高姓大名?“
成是非坦然答道:’我叫成是非,兄台可曾听说过?“
他的名声传遍九州,本以为这汉子该是有所耳闻,哪知常云海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道:“小弟久居山野,不曾在世间行走,哥哥的大名却是不曾听闻。'
成是非又笑了起来,他觉得常云海身负绝技却又为人率真,着实很对自己脾气,不由起了结交之心,问道:“云常兄弟你家住何处,可欢迎为兄到你家中盘桓一二?”
他倒是老实不客气,见常云海称呼他哥哥,便坦然以兄长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