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酸酸的,有些许的失望,可是,却回抱了他,在他的气息里深深呼吸,仿佛要把他的气息刻在肺腑里。
他开始吻她,吻她的脖子和耳朵,她知道,当他不吻她的唇而转吻她的脖子和耳朵时是在表达想要她的信号,她没有抗拒,默默地回应了,心里的酸疼渐渐膨胀起来。
突然,他放开了她,发动车子,加足了马力往回开,一进家门,还来不及关上门,来不及等她脱鞋,就把她捞进怀里开始掠夺性地吻。
那么急切,那么野蛮,他一脚把门踢上后,就开始脱她的衣服,瞬间,她便光裸地被他抱进卧室。
她放纵自己沉沦在他给的热情里,慢慢被他燃烧,被席卷,和他一起上天入地……
她不知道性/爱所能表达的是什么,也许是诉说,也许是掩饰,也许,是填补,填补那些不能说的空白……
可是,她不想拒绝,毕竟,这个过程,她是很享受的,就像那日的日出,虽然他们不曾看见,但太阳终归是在那里的;就像她对他的爱,无论承不承认,终归也是在那里的……
所以,她陪着他疯,陪着他痴,陪着他癫狂……
如在G城的日子一样,做完吃饭,吃完再做,一直到筋疲力尽,连翻动一下身体都觉得无力才沉沉入梦。
通常纵/欲过度的结果是酣睡不醒,但偏偏的,童一念今晚却睡不安稳,只要他稍稍一动,她就会醒,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难道是潜意识里害怕他离开吗?
只是,在他又一次翻身后,她没有赖着去抱他的腰,匀净的呼吸,松软的四肢都表面她在深深沉睡。
她听见他轻柔的呼唤,“念念?念念?”
她没有理他……
而后,她便听见他轻手轻脚出去的脚步声,还有,他轻轻带上卧室门的声音。
待他走后,她亦悄然起床,将卧室门打开一条缝,眯上一只眼往外张望,黑暗的家里,唯有厨房传来微光,那是手机屏幕的光……
不久,她听见手机震动的声音,是谁发了信息来?
她低头,轻笑,心尖上凉凉的,回到床上。
几分钟后,他也回来了,轻轻躺在她身侧,将她搂入怀里,他温热的唇落在她额头上,夜,重新沉寂下来。
她任他搂着,一动不动。
眼角有微微的湿意,她怕他察觉,梦呓了一声,仿似不满意他这样的骚扰,翻了个身,将眼角的泪悄然拭在枕头上。
第二天,她醒来的很早,假装睡眼惺忪,伸出一只手来四处摸索,摸到他的手机,拿在手里。
他很警觉,马上也醒了,见她拿着手机,却是风云不变,笑问,“这么早醒了?干什么?”
“嗯?我拿闹钟看看几点了,怎么拿到你手机了……”她假装随意地翻找,发现他昨晚深夜的记录都删去了……
呵,难怪他显得这么镇定沉着……
将手机扔在他身上,她转身继续睡去,“还这么早,别吵我,让我再睡一会儿!”
“是吗?”他趴在她身上,吻她的耳垂,“我这么觉得像是窥视丈夫*的小妻子?”
“谁窥视你?下去,我还要睡觉!”她反手来驱赶他。
却被他抓住了手,他的舌,从她的耳朵开始,一直往下舔,耳朵,脖子,肩,后背,背上那颗朱砂痣,是他着重的位置,绕着圈地舔吻。
她知道,她的感官又在苏醒……
而他,还在继续往下,至腰际,至尾椎,至……
一直到花影迷暗……
她只觉得眼前是一片乱花迷眼……他托着她的腰,她的手臂翻过来绕着他的颈。
他有种崩溃的冲动,从来没有想过,她还可以柔软到这样的程度……
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快意绵长而持久,幸福,像涓涓细流,可以这样流淌一辈子……
而她,在他缓慢柔情的宠爱中,就像一直悬在树干上的蝴蝶,迎着风飞舞,灵魂渐渐升空,那飘飘忽忽的感觉亦是怎样也不回落下来,但愿,永远也不回落下来……
她越来越清楚自己有多么爱他,可是,她却不知道怎样去爱他,如果,这也是爱的一种表现,那么,无论他要多少,她都会给予,这,就算是她表达爱的方式,那么,于他,是否也一样?
是否,让性/爱充满他们的时间,他们就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了?
她愿意,在他给的爱里沉沦……
星期天,她回了G城,是他亲自送她去的机场,和他那次回来不同,他可没有她那么扭捏,在安检之前,抱着她,如热恋中的人那般不舍,直到广播里开始催促,他才松了手,强行在她唇上攫取了一个吻才罢休。
童一念登机的时候,还觉得唇上有他火辣辣的温度,她捂住自己心口,自问,如果,这还不是爱,那什么才是?
只是,她在G城,只呆了一个晚上,当晚,杰西就打电话给她,说她要的东西已经做好了。
于是,第二天去公司,把一周的事务安排好,而何勇打电话回来说没买到火车票,想要续假一天,她同意了,同时也给自己继续放假,在周一的下午,再次回了家。
先去店里取了东西,然后回公司。
这应该是一个更大的惊喜,她调皮地朝所有秘书摆手,示意她们别先通知陆向北。
他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她轻轻扭开门锁,听见他的声音在说,“若若她在我们面前乱说,我还真的以为她知道了……”
而后,他听见门响,回过头来,见是她,大惊。
原来他正在打电话……
可是,在和她在一起的两天里,他都没有给别人打过电话,看来,她确实应该去G城……
“念念?怎么回来了?”他立刻挂了电话,脸上的惊讶迅速转化为喜色。
她嘟着唇,眼角含笑,“我想你。”这是她这辈子最嗲的一次……
他是动容的,张开双臂,“到我怀里来!”她很乖,很灿烂地扑进他怀里,像一只蝴蝶儿。
他抱起她,在办公室转圈,她觉得自己飞起来了,笑声在空气里回荡。
直到她头晕了,他才把她放下来,她站不稳,靠在他胸口,耳边是嗡嗡的轰鸣声,世界在旋转,可是,她有他依靠,哪怕世界坍塌下来,她也可以靠着他,稳稳的……
“你手里拿着什么?”他发现她一直提着一个袋子,从进来就没松手。
“哦,送你的礼物!”她把袋子举起来,递给他,“我求了好久,杰西才答应的,你不喜欢也得喜欢!”
“礼物?”这两个字让他喜形于色。
她展齿一笑,这是她第一次送他礼物,他应该是高兴的吧……
“拆开看,喜不喜欢?”她帮着他一起拆。
是杰西设计的男款衬衫,那对袖扣尤其精美,99铂金镶南非真钻,在包装盒里闪着灼眼的光……
“漂亮吗?”她问。
他点点头,“漂亮,漂亮得我无法穿……”
“啊?为什么?”她有些不高兴。
他笑,刮她的鼻子,“你送我的礼物,舍不得穿,穿坏了怎么办?”
她这才重新露出笑意,“衣服就是用来穿的!要不要试试?”
“好!看你的目测准不准……”他眼里又有了不纯的笑意。
她瞪他一眼,伸手帮他解衬衫的扣子,动作很慢,有种说不出的暧昧风情,他有些按捺不住了,笑道,“我怎么觉得你的动作像是想要和我……”
“想你个头!”她一急,拼命一扯,结果,把余下的几颗扣子给扯崩掉了。
他笑得更邪乎,“这么急?”
说实话,他皮肤虽白,但绝对是很有肌肉的那种,这是长期健身的结果,看着赤了上身的她,童一念会情不自禁想起她的手在他皮肤上乱摸时的手感……
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她赶紧把新衬衫拿出来,给他穿上,迫不及待地给他扣扣子,以盖住他那诱人的“春”……
事实证明,她目测的能力还是不错的,衬衫穿在他身上,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话说他真是人间妖孽啊……
淡紫色!
杰西设计的是淡紫色的衬衫!他穿起来怎么也可以这么好看?配着他的白皮肤,怎么就一点也不显得娘?反而显得他整个人飘逸出尘,在平日里的凛然之气中多了几分书卷气……
他见她看着自己发呆,觉得好笑,捏她的脸,“真有这么帅?童大小姐看得咽口水?”
她咕咚一声,“哪有咽口水?”
他揶揄地一笑,“还不承认?”
她无语……心里却有些紧张起来,好吧,紫色也好,衬衫也好,咽口水也好,这些都不是重点,她盯着那对袖口,心跳乱了节拍……
“念念,今天怎么突然跑回来了?真是因为想我?想给我送礼物?”他想起这个问题,再次问她。
“是啊!杰西给我打电话,说衬衫做好了,我就迫不及待想给你看,这是岑大设计师第一款男装哦,你走运了,康祺都没机会!”她回答的时候露出几分小女人的姿态。
“是吗?果然很幸运,可是,我今天不能陪你吃饭……”他抱歉地看着她。
“你要去哪里?和谁吃饭?”她问的时候,多了个心眼。
“去百乐夜总会,和贺子俞。”他没有瞒她,说得清清楚楚。
“贺大少?贺子翔的哥哥?”她心中悄悄揣摩,百乐夜总会,莺莺不就在那里吗?
“是的!生意上的事!”他轻轻拍她的脸蛋,怕她想多了。
“既然是生意上的事,为什么我不能去?”她嘟起唇来,“我不想一个人吃饭。”
“虽然是谈生意,但那总是夜总会嘛!你见过哪有带自己老婆去夜总会的?我会被贺子俞笑死!”见她不太高兴,又道,“其实我也不想去夜总会谈,但跟贺家做生意,就答应他们去贺家的地盘了!”
她扭过身子,仍然低着头不说话。
他便从身后抱住她,柔声哄她,“听话,我争取早点回来陪你,你送了我礼物,我也该回敬你一份礼物才是,对吗?乖乖在家等我,和我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