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真是！不就是问一问吗？谁几天没吃……”

话未毕，一阵突兀的叽咕声不适宜地响起，楚乔的脸色还是难看下来。

“咕咕，咕”，肚子抗议的声音让原本想理直气壮反击的楚乔瞬间变哑巴。

她的肚子，还能更加没骨气一点吗？

想想也是，昨天下了飞机直达酒店，还是在飞机上胡乱吃了点，晚上在楚家寿宴上为了保持形象，也只是象征性地夹了几筷子，还被昨晚醉酒给吐得光光的。

早上齐芳要带自己吃早餐，自己当时避之不及，死要面子，硬是说吃不进去，最后还是人家勉强让护士送了杯稀饭，说是不垫着点肚子，打针难受。

一杯稀饭哪里能撑到现在，肚子可不是要唱空城计吗？

输了理的楚乔索性低着头不说话，以为这样就能把尴尬遮掩过去。

原指望顾西陆像刚才一样，即使知道她在装睡，也不揭穿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了，多好！

事实再一次不随楚乔所愿，男人的脸色明显暗沉下来，楚乔从他紧绷的脸部线条猜的。

“你早上没吃饭？！”

生硬的语气，哪有刚才半点的温文有礼……

“……”楚乔沉默。

“真没吃？”加重的语气。

“……”楚乔低着头，正在考虑怎么回答他，说吃了是不是就没事儿了？

“抬头，没吃早饭？”

骤然紧跟的问话，惊得楚乔只能顺着本能仓皇地抬起头，还来不及思考清楚是该回答吃了呢？还是没吃呢？

“吃了！”

面对男人狭长深邃的锐利眼神，楚乔慌得赶紧回答，眼睛在与男人眼神交汇时又低下了头。

不知道为什么，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有点害怕对面男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而且，自己不是回答吃了吗，为什么男人的脸色还是绷得那么紧？

“吃了一杯稀饭，所以……可能……有点饿！”

低着头的楚乔不用抬头，都能想象男人审视的眼神，自发自觉地低声补充。

因为低着头，楚乔的视线只能落在自己的脚背上，她今天穿的还是昨天那双米白色高跟鱼嘴凉鞋，是告别吴嫂后，专门到商场新买的。

楚乔并不经常穿高跟，加上新鞋未过磨合，上午在医院跑了那几步，已经感觉脚心生疼，此刻，刚好借着站定的空隙，弓起脚背，白生生的脚趾头无意识地朝鞋底用力，以舒缓脚心的压力。

舒服的感觉简直想让楚乔轻声喟叹出来，可惜，对面站着个陌生的男人……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

楚乔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多管闲事，难道就是想要逼着自己说出早餐只喝了一杯稀饭？

真够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