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到最后筋疲力竭的时候，他还是没能扑出一个球来，可是在脱力倒在地上后，小孩走了过来，冲着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胡安·迪亚斯。”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al！！波尔蒂略！！”前面在大肆庆祝着，而后面，暗金发色的人一下子就冲到了他的身边拥抱他，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灿烂笑容：“我们赢了！！”

整个后场只有他们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久久不松开。

——那是他们第一次代表皇马进行比赛，即使只是一场青年c队的比赛。

“起来，伊戈尔·卡西利亚斯。”暗金发色的人居高临下地看过来，那双眼睛里流淌着的是冰冷的银河。“你沮丧得太快了，这样下去你怎么都不可能去伯纳乌。”

顿了顿，他弯下腰，冲自己伸出了手。

“所以，赶快站起来。”

“你是门将，不可以倒下的。”

——那是他们第一次输了比赛，胡安因为伤停只能坐在场边观看比赛。

“生日快乐，伊戈尔。”他浅淡微笑着，面前捧着小小的蛋糕，那是他亲手做的，不是很精致，可是味道却足够让人潸然泪下。

——蛋糕在口中融化，温柔抚摸着味蕾，那是他第一次心动。

“你刚才说什么？”青年微笑着看向他，眼里第一次烧起这么热烈的火焰，看上去简直让人惊艳，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怒极反笑的标志性表情，尤其是当自己作死的时候。

不停扑球、不停倒下训练，简直就像是回到了刚到卡斯蒂亚来试训的那一天，而那时一脸平静的小孩，现在正带着恶作剧的微笑踩着球在不远处看过来，眼中燃烧着的全都是跳动着充满了活力的笑意和怒意：“你刚才说，谁是娘们儿？”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心动对象长满了尖刺。

刺耳的刹车，猛烈的撞击，以及身边脑袋上开始流血昏迷不醒的人。

——那是他第一次心脏骤停。

“这不关你的事。”电话里的人平静地说道，如往昔一般的声音却差点撕裂他的心脏。

——那是他得知这人退役时，鼓足勇气打电话过去后得到的回答。

“圣诞快乐，伊戈尔。”

那人这么轻声说道，头顶上就是槲寄生，那双眼睛看过来是难得的柔和。

——那是他第一次亲吻到这个人。

对，这才是对的。

他看着眼前的人，叹息一声上前抱住。

没有什么西班牙小姐，没有什么萨拉·卡波内罗。

只有胡安·迪亚斯。

当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了这个人的身影，可是床上还是熟悉的气息，他抱着枕头深吸一口气不想起床，直到听见外面的声响。

他揉着眼睛出去，正巧看到人弯腰将收拾好的东西都放到门口，看到他醒来还冲着他微笑了一下：“醒了？早安。”

“早……”他抬头愣了愣，随即快步走了过去。

那人有些不安地动了动，接着皱起自己的眉：“怎么了，我脸上沾到拉花了？”

“不是。”他呢喃了声，环住了那人的脖子，“你站槲寄生下了。”

他以前究竟是有多傻啊，才会一直选择拧着来，究竟错过了这人多少的温柔以待？

浅尝的亲吻，胡安似乎一点都不觉得不对劲，冲着他微笑揉了揉脑袋：“我出门了。”

结果就是胡安毫无知觉地走了，留她一个人蹲在门口满脸通红。

“你是不是撞车把自己的情商都给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