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笑笑的来到膳房,意外的看见霍铭也在,云瑾嫌弃道:“大忙人怎么回来了?爹爹呢?”
“国宴的事那么忙,你父亲哪有功夫回来,不过是体谅我,才让你哥哥回来吃顿饭,倒是你,这是什么态度。”云瑾撇撇嘴,连玉也不再管她,亲热的拉过李茗烟的手,“来来来,坐我旁边。”茗烟点点头,坐在了连玉身旁。
连玉看了一眼霍铭,眼神飘忽到李茗烟身上,霍铭当没看见,连玉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霍铭这才放下筷子,道:“前几日,听云瑾说你病了,近来可好些了?”
“恩,已经大好了。”茗烟也放下筷子,鼓了鼓勇气,“近来见城中的安防紧密了许多,想来国宴的事很忙吧?”
霍铭点点头:“是啊,这次国宴的防卫虽说是禁卫军、巡城营和京郊军共同负责,但青邑城这么大,还是难免有疏漏的地方。”
“国宴的事虽重,但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说完这句话,李茗烟只感觉自己双颊火热,不由得低下头。
霍铭没有回答,饭桌上的气氛渐有些尴尬,云瑾看看霍铭,又看看李茗烟,暗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道:“你乍然从岐黄调回青邑,京郊军那边想必人心不好收抚吧?”
“军营里没什么人心收抚,付出汗血了,自然是兄弟。”霍铭道。
“哦,”云瑾状似无意的点点头,“那也没有人说你是仗着父兄的军功才得来的屯骑校尉吗?”
霍铭不爽地抬眼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便戳到了自己心里的痛处,就算自己是武魁,也立下了不少军功,但即使再奋力的追赶父兄,也终究逃不开这两座赫赫威名的大山。
“你瞪我做什么,我今日被人嘲笑是仗着父兄才能进宫学的,”云瑾一脸无辜道,“不过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的境况罢了。”
“好了,吃个饭,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厨房今日做了你们最喜欢的肉糜,”转头对身边的贴身嬷嬷说道,“遂亦,你去厨房看看好了没有。”
“唯。”
“烟儿,你母亲的墓,修的如何了?”连玉遣走遂亦,接着对李茗烟道。
“修缮用的材料都已购置完毕了,就等吉时便可动工。”茗烟停下手,对着连玉说道。
“恩,”连玉感慨的叹了口气,“动工那日,我也去看看。”
“那母亲一定会很开心的。”
看着眼前人的乖巧,连玉不禁拉过茗烟的手,一边抚着一边道:“你如今也长大了,又这样的懂事,佩瑶还在便好了,定是十分的欣慰。可惜啊...”说着抚了抚李茗烟的面颊,她听到母亲不禁有些悲伤,眼圈红红,“嗨,我好好的说这些招你哭做什么,不哭了。”说着替李茗烟拭去眼角的泪痕。
用完饭,天也渐黑了,云瑾再次挽留李茗烟,李茗烟还是坚持要回府,不想影响云瑾第二天去承明宫。霍铭也正要回京郊军,连玉便让他顺带送茗烟回府。
一路上,李茗烟坐于马车上,霍铭骑马跟随其后,并没有交谈,直到到了李府门前,李茗烟扶着彩月的手下了马车,并不进府,只看着坐于马上的霍铭。
霍铭翻身下马:“天色已晚,你快些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