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楼里有人在说书,今儿个他讲的是关于十多年前的一个传说,北国之妖!
说书先生已经年近花甲,双鬓都已泛白,扶着台案的双手干瘦的只剩皮包骨,却丝毫不影响他说书的力道。
对一个说了一辈子书的老先生而言,他懂得如何把握情绪,又如何去调动听众的情绪,这些经验是他积攒了一辈子的宝贵知识。
唐凡坐在人群中有些出神,他在二十一世纪时也是个说书先生,听着这股似曾相识的强调,他愣在那里,想起了曾经!
案台下有人问:“北国是现在的北齐国吗?”
老先生轻抚着发白的胡须,回道:“正是!”
那人又问:“那,那个妖女是谁?”
老先生轻轻掂起台案的茶杯,小口卒了一口,说道:“她就是当今北齐国主茱萸的唯一的小公主茱時谣!北齐国主茱萸年纪花甲之年才生了这么一个公主,自然百般疼爱,谁知却是个妖物,哎!”
“那后来呢?”
“后来……”
唐凡替老先生说了下去,这个故事他曾听烟村的老者说过,他起身端起一壶茶,朝台案走去,边走边说道:“后来百姓自然将所以灾难算到了公主头上,有人说她是妖女,也有人说她是天煞孤星,有亡国之兆,就连那些北国大臣都将这一切灾难算到了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头上!”
行至台案前,他将茶放在老先生跟前,恭敬地行了个礼,接着说道:“万名书,诛心之论,群臣纷纷情愿,所述愿书上只有六个字‘诛妖女,平灾乱!’”
“哎!”老先生长叹一声,声音中尽是惋惜之意。
听众从这声惋惜声中,听出了故事的结局,他们却并不觉得惋惜,因为妖女被诛后,北国太平了,牺牲一人,却换来了整个国家的安宁,他们觉得值!
“老先生,这茶是我请你喝的。”唐凡替老先生看了一杯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放在台案之上。
老先生微微一愣,眯眼问道:“公子这是何意?”
唐凡又从兜里掏出一张枯黄色的纸,放在台案上,说道:“我这有个故事,我想让先生替我说几天。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十两银票对老者而言可谓巨额,要知道他平日里在醉春楼说两个月书,只能拿到一两银子的酬劳,眼下唐凡一出手便是十两,而且只是简单地要求对方说几天书,老者自然有些动摇。
他拿起那几张枯稿,漫不经心地望了一眼,这一眼,却让他那双眯着的眼睛睁开了,挣得大大的,充满了神韵。
“公子,这是你写的?”老者抬头准备一问究竟,却早已不见了唐凡的踪影,若不是手中的稿子与台案上的银票还在,老者真会怀疑方才唐凡根本就没出现过。
整个上午,唐凡换了十七副面孔,跑了十七家茶楼,找了十七位先生,同时花出去一百七十两银票,为的只是让他们说几天书,所说的内容正是:三国!
这一次他放出了前十三章!并打算用这十三章来钓一条大鱼。
在去第十八家茶楼的路上,唐凡却意外见到了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