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王母的愤怒又转移到了王二麻子身上,王二麻子哭丧着脸挨了几巴掌,却硬是没敢吭声,他这锅背的,冤枉呀!
“笃,笃,笃!”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时,门外却传来阵阵敲门声,惊得一家三口同时闭上了嘴,斜眼透过门缝瞧屋外瞧了过去,这一瞧却又发现屋外的唐凡脸是歪的,面目狰狞,满脸贪婪之色,恶恶的。
王母朝王二麻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其出去声问问由来,唐凡这厮到底要干嘛。王二麻子哭丧着脸刚想开口,门外却传来唐凡的声音。
“村长,我是来道别的,没必要关着门不让进吧。”
王二麻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道别’二字,急忙回头看了眼老婆跟孩子,在他们脸上却看到了同样的表情,顿时惊愕当场。
“啥?”
屋外再次传来唐凡细柔的声音:“我要走了,离开前寻思着这些年你也帮了我不少忙,所以来道个别。”
王二麻子轻手打开房门,从里面探出半个脑袋,四处张望一阵,却没见到马车,又眯眼瞧了眼唐凡,说道:“不对呀,上个月长安那边不是才派人传来消息,说这几天有人来接你吗,难不成他们来了?”
前段时间王二麻子与唐凡一起收到了京城传来的信,信上内容不多,只是简单地说了下这段时间京城会有人来接唐凡回京,这封信对唐凡而言只是一封可有可无的普通家书,可对于王二麻子而言却是字字惊心。
唐凡眯眼笑了起来,朝王二麻子道:“估摸着我走后没几天长安那边就有人来接我了,你到时就跟他们说我提前走了。”
王二麻子细下一衡量,觉得这事怎么看都不靠谱,万一唐凡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谁来担这个责任,急忙哭丧着脸道:“这不妥吧!去长安路途遥远,首先你得准备充足的干粮,其次还要辆好马好车,这些都需要时间准备呀,要不你就再等几天,我去帮你把马车跟干粮备上。”
他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烟村地理位置偏僻,雇辆马车还要到偏远的西州城去取,这一来一回总得耽搁点时间,没准马车没雇回来,长安那边派来迎接唐凡的人就来了,自己也能免去这些烦恼。
唐凡笑而不语,他又怎会看不出王二麻子的心思,就在二人沉默间,院外驶来一辆马车,细看之下赶车的正是丢丢。
这是辆普通到足以让人忽视的马车,抛开马车所用的木料是最下等的木料不说,就连车厢的做工也是极其敷衍,粗糙得紧,各个接口处都不工整,让人有理由相信只要一阵清风吹过,马车随时都会散架。
丢丢将马车停在村长家门前的石阶处,这才跳下马车笑着朝唐凡挥了挥手,大声道:“唐哥哥,我雇好了马车,东西也都拿齐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唐凡与老村长望着马车几乎同时蹙起了眉,王二麻子蹙眉是在担心这辆马车究竟能否坚持到长安,他甚至怀疑马车出不了西州城就会散架。
唐凡却在马车中嗅出了一股奇异的香味,这是女人的体香。丢丢不爱用香料,因此这股香味并非丢丢所有,马车上明显有另一道微弱的呼吸声。
这辆马车里除了丢丢外,还有另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