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了一下,侯大盛疑惑的望向了肥狗。?但他却现,肥狗竟然罕见的回避了他的眼神,转身开始搜索起房间来了:“头儿在楼上,你过去吧!博士、丹妮他们都在,正好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侯大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满凄惨的,大腿上扎着绷带。浑身上下都是血,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胸前和后背的防弹插板被打碎了,猩红的血浆、灰白的脑浆,甚至一些被打碎的肌肉组织都飞溅到了他的身上。
肥狗不会害自己,他觉得愧疚肯定有其他事情。侯大盛看着肥狗的背影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向着顶楼走去。这里是五楼,到七楼去并不远。刚才打起来的时候不觉得,可这会儿打完了侯大盛便感觉到了自己非常的疲惫。
调匀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侯大盛缓缓的踏着几乎被腥血所染透的楼梯一步步的向着楼上走去。沿途上,到处都是胡乱躺卧又或者被打烂了的尸体。他们无一例外,都穿着西装。手边的枪都被踢开了,多数头部被补了一枪。
这是豺狗的坏习惯之一,要确认对手死透了干脆就在脑门上来一枪。省下去摸脉搏,也不担心对方心脏跟常人不一样而没死。反正一枪干中脑袋,基本就算是死定了。这是最简单的也是最方便的清理方式。
但这种方式,留下的就是凶残的印记——到处都是被打碎了头颅的尸体。走在这里,侯大盛闲庭信步没有半点不适。甚至可以说,他还略有些习惯这血腥,这味道了。换了个一般人,估计这会儿不被吓疯也得吓瘫掉了。
可对于侯大盛他们来说,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作战罢了。比这死的人更多的,死的更惨的他们都见识过不少。南苏丹,战场上每天侯大盛都能够见到被打的稀烂的尸体。什么模样的都有。
踏着满地的腥血,跨过无数的未寒的尸骨侯大盛终于走上了七楼的楼梯。来到这里他才现,通往七楼是没有电梯的。仅仅是一条楼梯,楼梯的最上方则是一道被打开的厚重木门。
从楼梯到侯大盛所站的六楼走廊,到处都躺卧着一具具被打碎了头颅的尸体。腥血飞溅在墙壁上,弹头也镶嵌其中。灰白色的脑浆喷溅着,那些腥血还带着从尸体不断流失的体温。破碎的肌肉组织,喷溅的满地都是。踩起来略有些湿滑。
“吧嗒~吧嗒~”侯大盛一步步的踏上了阶梯,很快的他便走进上了七楼。门是打开的,侯大盛可以看到里面躺卧的多具和下面一样被打碎了头颅的尸体。一个非常肥硕的身影,安静的坐在了沙上。
在这胖子的对面,是一个身材高瘦似乎面容被毁过的男子。这个男子吸着雪茄,他的那张看起来像是被凝固汽油弹砸过的脸上,满是狰狞的残疤。侯大盛还注意到,那消瘦的男子没了左手和右小腿。
起重机就这么站在屋子里,抱着自己的Rpk。见到侯大盛走进来,这斯拉夫汉子不由得咧嘴笑了笑:“厨子!好久不见,听说你回复的很好我一直不太信。现在看来,你比他们说的恢复的更好!甚至比以前更强了!”
“哈哈哈……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吧!”侯大盛疲惫的笑着走到了起重机身边,狠狠的锤了一拳他那壮硕的臂膀:“起重机,你这家伙看起来比以前更壮了!咱们找个时间,再练练!”
说着,侯大盛的目光转向了沙上的两人。这两个人他明显不认识,但他们看着侯大盛的眼神却让侯大盛感觉很熟悉。尤其是那个瘦子,侯大盛敢肯定自己一定认识他。但在侯大盛的记忆中,却找不到这样的一个人。
“厨子,好久不见了!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我从血山把你接出来吧……”那脸几乎被毁掉的男子,沙哑着嗓子对着侯大盛说出了这样一段话。猛然间,侯大盛瞳孔一缩!端起枪便要开枪,但却被起重机压了下去。
侯大盛转头望向起重机:“他是雪狐!雪狐!!”
“我知道,兄弟。但现在不是干掉他的时候,他已经跑不了了。”起重机按下侯大盛的枪,轻声道:“头儿会给你一个解释,他跑不了。你等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