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狂妄了,”
“不知天高地厚,”
“就凭你肚子里三两滴的墨水,也配争抢诗会魁首?”
狂妄?天老子就狂妄一个给你们看!
白耀文微微邹了下眉头,
李芙蓉仍旧静静的坐在那里,像一座冰山一样,仿佛不受外接才子们的吵闹声音的影响,
“就你一个沾满铜臭的人也配与耀文兄比试,先过我一这关再说,”一直没有说话的司徒安站了出来,
张白易抬眼看了一眼司徒安,心中说不出的厌恶,
老子哪里沾满铜臭了,你鼻子属狗的啊,还有老子要争诗魁管你鸟事,你突然跳出来是几个意思?
“你算什么东西,学政大人和诸位夫子都在,你这么没有礼貌到底有没有把学政大人和几位夫子放在眼里?”
张白易说这话眼睛盯着司徒安,张大少爷实在是气坏了,
扣大帽子谁不会,本少爷也会,
这一下,全场哗然,
一个商贾之子竟敢辱骂书香门第出身的天才才子,
乱了,诗会现场彻底乱了,
台上的几位夫子脸色很是难看,别人找你比试才学,你就说人家目无尊长,你大摇大摆的走到诗席又何尝不是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一个目无尊长屎帽子扣在司徒安头上,台上的几位夫子顿时如同吃了苍蝇一般,如鲠在喉,
司徒安气的浑身发抖,他伸出手来指着自己,颤声道:“你……你敢辱骂于我,我堂堂杭州才子,试问你有何才?就就凭你那两首算不上名篇的诗作,你敢辱骂我堂堂杭州才子?真是岂有此理!”
“肃静!”
在学政大人的呵斥之下,全场再一次安静下来,
但是画舫上的火药味儿已经很浓了……
司徒安横眉怒目死死盯着张白易,
不远处的叶宁和闵水旺此时正阴险的看着处在风暴中心的张白易,
司徒安虽然不是青云榜上排名的才子,但在杭州城也算小有名气,据说这次诗会之后极有可能被夏侯中书院的北闻堂夫子收为内室弟子,
张白易虽然小有名气,但都是臭名,在街里巷里早已经是臭名昭著了,
就这样一个人敢在西湖诗会这样盛大的场合敢辱骂知名才子司徒安,这还不惹众怒?
杭州四才子的拥护者个个义愤填膺,摆出的架势就是张白易必须要给一个交代,
气是出了,但处境却很糟糕,
“刚刚本少爷吟出一首五马诗,你,司徒安,杭州四才子之一,能作出五马诗作吗?”张白易直勾勾的盯着司徒安,
司徒安顿时气结,五马诗那里有那么好作,就算作出四马诗就已经灵感枯竭江郎才尽了,
司徒安脸色很难看,
“怎么不说话,”
“恐怕是做不出吧,”张白易冷冷的看着司徒安,
“能吟出五马诗很了不起了么?”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传来,
五马诗,可不是就很了得,
对于那些平庸的才子来说能吟出跑马诗就已经是极了不得的人物了,更别说是咏出五马诗的才子了,
能说出这句话的无非就只有吟出五马诗作的白耀文和李芙蓉有资格,
“五马诗就是很了不起啊,”张白易一时间没有听出是谁接话,随口答道,
“你……你,”司徒安指着张白易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是不是想说你很了不起啊,哈哈~”张白易大笑道,
“还有,本少爷在揽月亭出的对联‘蚕为天下虫’,你可曾对出下联,”
张大少爷突然话锋一转,
此语一出,画舫上的才子们顿时眉头紧锁,
白耀文剑眉一皱,蚕为天下虫的下联白耀文自揽月亭之后一直苦苦思索,怎奈仍旧无法对出合适的下联,
没想到张白易再次提起此联,
司徒安急的说不出话来,胸脯上下起伏,
不是他对不出来,而是此联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