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杨兄文武双全,除了吟得好词,更是精通音律,令人佩服。”林仁肇对杨琏佩服极了,今日曾忆龄居然选中了杨琏,而杨琏大出风头,几乎不亚于曾忆龄,令他也觉得大有脸面。
杨琏老脸不红,摆摆手,笑道:“小事情。”心想以前虽然鬼混,幸好还是有特长的,读读诗词,弹弹琴,以前也算爱好,想不到此刻派上了用场。
陈铁不明所以,问道:“仁肇,杨兄还会作词?”
林仁肇微微一笑,道:“杨兄的词,可是绝世好词。”说着,将虞美人念了出来。
闽国旧地被大唐占领,对于陈铁来说,有亡国之痛,当他听到“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的时候,心底的伤口被触动了,比林仁肇的触动更深。
陈铁还记得那一战,所有人都在奋力四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的倒下,鲜血染红了土地,兄弟们越来越少,敌人却越来越多。最后,在几名兄弟的奋力厮杀下,他一个人仓皇逃出了现场。他不是怕死,而是知道,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挽回败局。他需要等待,就像一条毒蛇,蛰伏着,等待最好的机会,给猎物致命一击。
但是后面的结果让他伤透了心,闽国还是灭亡了。那雕栏玉砌的宫殿,已经换了主人,再也不是闽国的了,再也不是!
陈铁放慢了脚步,品味着。对杨琏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响起,七八个黑衣人出现在三人的面前。这些人都用黑布蒙了脸,手中还提着短刀,杀气腾腾地出现在杨琏、陈铁、林仁肇三人面前。
“什么人?”杨琏首先反应过来,沉声低道。
“要你命的人。”一个黑衣人回答。
杨琏冷笑一声,喝道:“你们是李弘冀派来的吧!”
“大胆,竟敢直呼东平公的名讳!”其中一人大骂。
陈铁闻言大怒,喝道:“堂堂东平公,竟然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林仁肇没有说话,鹰目扫了四周一眼,没有人埋伏,应该只有这几个人。
那人这话说出之后,这才反正过来,为首之人冷笑一声,道:“就算你们知道,又能如何?今夜你们都是死人。”
陈铁揉揉手腕,狞笑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动手了。”
杨琏冷笑一声,道:“堂堂天子脚下,竟然有人冒充东平公行凶,当真是罪不可赦。林兄、陈兄,你我三人联手,将这些卑鄙之徒拿下,还东平公一个清白。”
那黑人吃了一惊,尚未明白杨琏其中深意,杨琏已经挥拳砸了过去。这一拳又急又快,那人本能想要躲,却迟了半步,被一拳打中下巴,痛的他眼泪几乎要溅了出来。
杨琏在一拳击出的同时,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劈手夺下了那人手中的尖刀。甩手就是一刀,也不管劈中什么地方,这个时候,乱砍乱杀就是了,就看谁的气势更盛。
林仁肇、陈铁两人都是上过战场的,身手也不赖,杨琏话音刚落,就已经动手,陈铁一拳击中黑衣男的小腹,林仁肇则是空手夺白刃,瞬间有了兵刃。
几名黑衣人都吃了一惊,这三人,怎地如此厉害?风声乍起,杨琏提刀已经劈了过来,那人忙举刀一挡,“铛!”一声金戈,刀身相撞,一溜火花溅了出来。
杨琏从小打架出身,知道打架讲究的就是快、狠,厮杀也是一样,当即举刀又劈。他本来力气就大,有如此蛮不讲理的乱砍乱杀,那人一时乱了手脚。正在慌乱间,陈铁斜里冲了过来,一拳打在那人背上,身形一个踉跄,露出破绽来。杨琏跟上一刀,砍在那人背上。
“啊!”那人一声惨叫,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十分突兀。
杨琏更不停留,再起一刀,一刀砍下那人头颅,鲜血喷洒了出来,浇在杨琏身上,原本干净的衣裳已经变得污浊,杨琏一时愣住了。前世虽然好斗,也打折了别人的腿过,但他从来没有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