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大牢之中,典韦坐在茅草之上,看着站在牢门前,一声不吭的姜毅。
“姜公子!俺老典不明白,你刚才为什么不辩解,那母女的死,根本与我们无关啊?”
“呵呵……典兄弟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刚才的事情以成定局,无论我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拉!”
“这是为何?”
“这明显就是个连环陷阱。在酒馆之时我就发现,那里的食客,虽然都是摇摇欲倒的样子,但是他们的眼睛却非常有神,一点都没有喝醉的样子。”
“而且他们的眼睛总是不自觉的看向我们,虽然做的很隐蔽,还是露出了不少破绽!”
“他们把我们引到偏僻的地方,如果能杀了我们,隐藏在暗处的衙役就不会出来,如果没有成功杀死我们,崔健出来又能给我们一个糟蹋妇女的罪名!”
“他们精心准备了这样一个圈套,是不会轻易让我们脱罪离开的,所以这个牢,我们是进定了!”
“哼,这群奸贼,真该让他们都吃俺老典一戟。姜公子晚上俺老典把这破牢门给砸了,我们一起逃出去吧!”
“呵呵,一走了之,岂不成了畏罪潜逃了!放心吧,此刻有人比我们还急呢!”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
朱雀大街袁府之中,此刻倒是一片喜气洋洋。
“崔健刚才派人传来消息,那姜牧天已经被打入大牢。不过姜牧天却没有一点害怕之意,而是坦然的走进大牢。”
“哦,依我看必定是,此番证据确凿,他狡辩不得,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所以自己认命了吧!”
“不可大意,此事除我们知道外,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还有杨彬几人,本来是想等他杀死姜牧天,再以拒捕的名义,把他们当场击杀,没想到……”
“为防意外,他们几个也都杀了吧,你没意见吧杨大人?”
“杀就杀吧,一个奴才而已!”
……
洛阳城夜月正圆,姜家宅院内灯火通明,阁窗外圆月风清,香闺内红烛吐蕊,貂蝉满脸焦虑的在屋内来回走动。
“牧天哥怎么还不回来,每天外出日落必回,今日都快子时了,难道出什么事情了?”
貂蝉正苦恼之时,见一家丁迅速跑来,急忙跑出屋外问道:“怎么样,找到了么?”
“没有找到,不过主公经常去的那家酒馆里的小二说,主公今天中午在酒馆吃饭,菜还没上,就留下银子离开了!”
“快去再找!”
家丁离开后,在屋内来回走动的貂蝉感觉心中越来越不安。
“难道牧天真发生了什么意外?不行我要赶来把消息传出去,晚了恐怕来不及了!”
貂蝉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从梳妆台下面的暗格里拿出笔墨纸砚,在纸上写了一行娟秀的小字:银子丢了,速寻!
貂蝉迅速把屋内收拾妥当,然后小心的出了姜家后门,来到一棵年岁很远的大树下。用特殊的方法打开树上的暗格,在其要将手里的纸条放进暗格之时,却发现里面放着一个包裹起来的纸条。
貂蝉将其拆开之后,见纸上写着:主人无事,安心!
简单的六个字,却让貂蝉猛的松了口气,整个人轻松了许多。看着手里的另一张纸条,貂蝉凤目有点出神,喃喃自语道:“我喜欢上他了么?”
在貂蝉走出姜家之时,洛阳大牢之中,典韦正在呼呼大睡,而姜毅却在等一个人,或者也可以说是在等一个消息。
大牢之中,不见天日,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让人感觉有点呼吸不畅。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典韦的呼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