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的讲,若是你家有人到工厂里做工,挣了工资,就要交两成的所得税。”
这个税率听起来好像很高,但要考虑到这时候农税才是主体,李牧免了他们的农税,让他们没有生存的顾虑,这可比当初西方的圈地运动仁慈的多。
“到工厂里做工?这不是自降身份吗!”
“……”
都是被统治者教坏了啊!
李牧一阵无语后,只能苦口婆心地劝化道,“大叔,你是个明白人,让我来你给你算一笔账。现在洛阳城的麦子是三文钱一斤,一亩地算三百斤,就按你之前在洛水畔的30亩良田计数,一年收入也才二十七贯,你家的小孩不算,十个大人均下来才不到三贯,但若是来学院的工厂做工,普通工人一个月也能拿个二百文钱,但凡有点手艺的一个月五百文钱妥妥的,而且工厂里还有假期,每年农忙时节都会放工人回去收庄稼,平时除草的工作女人们也做得来。划算不划算,大叔你心里自然有数。”
那汉子掐指一算,可不,即便交了那两成个人所得税,一年也能多收入二十贯钱,心里不禁一喜,“小少爷此话当真?”
“不能再真了,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先预支工资,月初先按二百文的底数付了,等到月末账房算出实数再多退少补。”
一件事当你看起来稳赚不赔的时候,那这事十有八九暗藏猫腻,曹仁哪会不知,“我们只需要出些体力就能拿到二百文的工钱?”
果不其然,听了他的疑问,李牧淡然一笑,“想到工厂里做工只付出汗水是不行的。”
曹仁心里不禁咒骂李牧,这人真是祸心暗藏,不知道肚子里是什么坏水儿。
“想要到工厂里做事,首先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培训期间只有五十文钱的补助,等大师傅认为你们合格了,你们才能正式上岗,而且业余时间都要参加学校的培训,识字是基础,算术得及格,职业技能必须优秀。”
他愣住了,原本以为李牧会有什么苛刻的条件呢,哪曾想竟是要大家进学堂学习,这算哪门子要求,简直是恩赐啊!
百姓家的孩子有几个能进私塾学习的,即便进去了也会因为买不起书,交不起学费,被赶出校门。
“那
我家牙子可以去你的学校学习吗?”
“当然可以,只要满七岁都可以送进来,若家里有三口人在工厂里做工,就可以免学费和书本费。”
“好,好,我这就回家带几个兄弟去你的厂里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