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旁的程若冰脸上也挂不住,这也叫诗!
而李牧丝毫不理会他们的揶揄,念出了后两句,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这两句刚说完,身着白袍的小霸王拔剑就朝李牧刺过来,“你敢骂本少爷,真以为本少爷不敢杀你吗!”
这一剑终归是没刺到李牧身上,被一旁的程若冰挡了下来,念这首诗的时候他就知道要挨揍,不经意地躲到了她身后。
“姓程的,你给我让开,今天本少爷一定要教训他一番。”
“教训?你为何要教训他,他已经按你的要求作出了一首诗。”
“这是狗屁的诗,明明是在骂我跟子期。”
“哪里是在骂你,我只是应景写了一首颂雪的诗而已。”
虽然是在骂他们,但这个时候打死都不能承认,不然今天这顿揍是躲不过了。
“简直胡说八道,整首诗里没有一个雪字,你写屁的雪。”
“谁说颂雪就非要带雪字,你看远处的涧河在雪中渺不可见,大地上也都银装素裹,只留下这口水井,雪地里两条狗在嬉戏,身上挂了雪,黑狗变成了白狗,白狗看起来臃肿了许多,通篇之下哪有骂人之意。”
听了李牧的释义,场下爆发出一阵阵赞叹声,“好诗,好诗。”
王正道吃了个哑巴亏,却又无处说理,狠狠地踹了一脚黄牛,灰溜溜地走了。见这女人不好惹,陶子期给了五两银子,抱着几盒肉干子走了。
得罪了王正道这个小霸王,两人不敢在县城过多停留,把剩下的货物打折处理掉,花了十贯钱买到一匹枣红马,匆匆地回到了山村。
李大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最亲的人,从哪一天起李牧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这两人是什么来头,自己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听了李牧跟陶子期的过节,青儿不禁咯咯笑道,“这样啊,牧哥哥你真坏,这肉干子是你家的,你还吃的这么津津有味,陶公子要是知道了还不气吐血。”
“嘿嘿,还是青儿最懂我,我就是要气死那个姓陶的。”
“不过牧哥哥你倒是解气了,但他爹爹可是洛阳城富甲一方的大员外,跟我家老爷私交甚笃,你得罪了他,到了洛阳城他肯定会给你使绊子的。”
青儿的一番话让李牧陷入了纠结,辗转反侧也想不出太好的应对之策,自己初来乍到,举目无亲,而人家是富家少爷,还是大学士的学生,想要战胜他,无异于蚍蜉撼大树。
但不管怎样,自己都要战胜这两人,给李大找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