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流冰冷冷道:“我的功劳。”
风间澈拥抱了他一下:“谢谢你。”
牧野流冰眉头一皱,不习惯地挣脱出来。
冰极瞳走到离风间澈很近很近的地方,低低的声音象一个梦:
“我……送你一件礼物。”
来到明晓溪身边的东寺浩雪紧紧捏住她的胳膊,紧张地观察冰极瞳的行动。
冰极瞳缓慢而优雅地双手绕到颈后,取下她脖颈间一条细长泛着银光的项链。
辉煌的灯光下,它耀眼地闪烁着光芒……
“她怎么可以……”东寺浩雪银牙欲碎。
“……?”明晓溪不解地看着她。
“那是冰极瞳从小一直带在身上的项链,平时动都不让人动。听说她被牧野伯伯捡到的时候,身上就带着了……”
风间澈惊讶地看着那条项链:“这不是……”
冰极瞳截断他的话:“让我为你戴上它好吗?”
“魔女……”东寺浩雪忿忿然。
冰极瞳水一般地轻轻拉下风间澈的身子,轻柔地将项链戴在他的颈上,然后……
她吻上了风间澈的右颊。
冰极瞳轻闭双眼吻着风间澈的脸颊。
“啊!”
惊天动地的惨叫!
明晓溪的耳朵呀,嗡嗡乱响。她第一时间捂住了东寺浩雪的嘴巴。叫什么叫,多么浪漫的场景都快被她破坏了。
“啊!”
惊天动地的惨叫!
这是从哪里发出的?东寺浩雪的嘴巴明明被她封死了呀。
一个黑影扑过去!
“啪!”
让人毛骨悚然的耳光声!
冰极瞳摔倒在地,脸上有了惊人的四条血痕。
这一切的发生就在一瞬间。
明晓溪的注意力全被东寺浩雪吸引了,甚至都没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里。
只见风间夫人象一个疯子一样高举着巴掌,两眼喷火地瞪着冰极瞳:“你!你这个贱女人!不要脸的臭女人!”
冰极瞳小小的牙死死咬住薄薄的嘴唇,幽黑的眼眸深不可测。
“瞳,你还好吗?”明晓溪急切地跑到摔倒的冰极瞳身旁,正想将她扶起来,一只手却早她一步伸了出来。
风间澈将沉默的冰极瞳搀扶起来,心痛地看着她脸上的血痕:“你痛不痛?”
冰极瞳的眼中闪出奇异的光彩,沙哑地说:“没事。”
“死贱人!”风间夫人大吼,“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敢偷偷摸摸混进这里!滚!你给我滚出去!”
“她是我带来的。”
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风间夫人的歇斯底里。
牧野流冰摄人的气势迫得她一惊,如狂的气焰不由得一滞。
但当风间夫人的眼睛再次看到冰极瞳楚楚地依偎在风间澈怀中的身影时,疯狂的冲动又一次抓紧了她:
“贱女人!你以为有牧野家的少爷给你撑腰就了不得了吗?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想勾引我的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骚狐狸在打什么主意!你这个贱货连舔我儿子的小脚指头都不配!只要有我活的一天,你就别想能靠近我儿子一步!”
风间夫人冲上去一把扯住冰极瞳的长发,硬生生将她从风间澈的怀里拉了出来!
“啊……”冰极瞳吃痛地低叫,两滴泪珠倏然坠落。
“妈!”风间澈急忙制止。
“风间夫人!”牧野流冰第一时刻捏住了她还欲施暴的手,用一种冰雪般寒窒的声音说,“冰极瞳是牧野家的人,还轮不到您教训她。”
“发生了什么事?”
正僵持中,风间澈的父亲——日本政界第一大佬风间勇二阴沉着一张脸从偏厅的政客群中,来到了风暴的中心。
他冷酷的眼睛在扫视一周后,盯在了神态狂乱的风间夫人脸上。
“啪!”
风间夫人的右脸上马上凸显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丢人的家伙!滚回房间去!”他命人将风间澈的母亲“送”出了宴会大厅。
接着,风间勇二僵硬着脸对众宾客一笑:“内人举止粗鲁,让各位见笑了。不过今日乃小犬的生日,还望诸位多多包涵。”
“呵呵……”宾客中有人发出捧场的“轻松”笑声,大家赶快识趣地“恢复”谈笑风生,镇静自若,好象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切都很“平静”、“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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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漆黑。
明晓溪的心情象漆黑的夜色一样郁闷。
风间澈的妈妈怎么能那样对待冰极瞳呢?冰极瞳和风间学长怎么办呢?她自己怎么样才能帮到他们两个呢?为什么出来干预的是风间学长的妈妈呢?
她现在能够真正理解冰极瞳那句“因为……她是澈的母亲”中,所包含的深沉的无奈和叹息了。
是呀,她毕竟是风间学长的妈妈呀,要怎么做才是正确的,才不会伤害到大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