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导演喊了声,于飞鸿马上掀起盖头,跑过来看监视器。她显然很满意。挥手道:“过!准备下一场!”
拜完天地,自然要送入洞房。
这个景就比较简陋了,只有一张贴墙的大床,铺着鸳鸯喜被。周围三米开外,全是乱糟糟的电线、器材和工作人员。
褚青揭开红盖头,像捧着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亲了亲她的脸蛋。然后解开那件红衣,露出肚兜的吊带。
于飞鸿则面无表情,眼中冰冷。
“咔!”
执行导演喊停,飞鸿姐姐一边系扣子,一边跑过去,惹得某些小男生面红耳赤。这条她觉得不太充足,换了个角度重拍。
于是褚青又亲,又脱衣服,别看人家快四十了,皮肤真的很细嫩,呃,好吧……
片中有两场床戏,这个勉强算一场,后面还有一场尺度稍大,那个要接吻。他早就跟媳妇儿备了案,范小爷对惊鸿仙子还是比较放心的,不像什么周什么逊,见着自己老公就勾搭。
…………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老实讲,褚青觉得她演技还好,只是有坑爹的导演身份,时不时就跳戏。好容易情绪到位了,冷不丁就来一嗓子:
“哎,那灯光怎么回事,色调不对!”
“那水杯谁的,赶紧拿走!”
“那边别说话了,影响收音知道么?”
哎哟,他觉着特闹心,根本忍受不了一个不专业的搭档,可又不好干涉,那毕竟是人家的工作。
今天这场,是重头戏。
阿明以为,阿九只是恨自己把她抢来,这样的恨,又能维持多久?所以他并不担心,终有一天会将她打动。
但他不知道,阿九恨的远不止这些,她混进寨子就为了摸清仇人底细,好通知哥哥把他们一网打尽。
她自幼艰辛,从小到大被灌输的就是报仇。某种意义上,她与阿明一样,都是空落落的毫无人生意味。
正因如此,阿九更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她喜欢杜鹃花,他就每天在屋子里插满了杜鹃,甚至当花期已过,竟然用绸绢做了一大捧。
阿九的心就像这花一样,被渲染得色彩缤纷。
今日午后的阳光正好,在搭建的小木屋里,窗帘洁白素净,木制家具刷着棕漆,有一种笨拙古朴的味道。
于飞鸿坐在桌旁,桌上摆着粗陶的茶壶和茶碗。
“飞哥,您再指示指示。”
一切准备妥当,副导演颠颠的过来求摸头。自从褚青这么叫之后,全剧组都犯贱的跟着一起叫。因为混熟了嘛,时不时也敢开些玩笑。
于飞鸿抿着嘴,薄嗔道:“好的不学,就学这些?可别让我挑出毛病来!”
说着,她四处查看一圈,还真的没啥问题,遂示意开拍。
“a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