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你这头猪!你的眼是用来当摆设的吗,有门不走偏要钻窗户!这么冷的天气,你竟敢把窗户弄烂?”寒风一下就灌了进来,清歌气得哇哇直叫,鞋都顾不得穿,赶紧抱了床被子要把窗户堵上。
话音刚落,那疾飞出去的黑影又飞了过来,如同大鹏展翅一样把自己贴在了窗户上,紧接着,无名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姑奶奶给你当窗户还不行吗!反正就是不许你亲小竹!”
清歌怒极反笑:“蝙蝠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小竹是我弟弟,我亲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着伸手抱住被自己用被子围成蚕茧时的若尘和小竹:“小竹,宝贝,来,亲嫂子一下。”
小竹嘴角弯了弯,鼓起红嘟嘟的小嘴儿在清歌的脸颊上“吧唧吧唧”连亲了两下。
窗户外面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响,却是无名看到小竹亲清歌,竟气得生生从窗户上掉了下来,然后身子一纵,人又瞬间消失,只是远处隐隐的传来“弟弟”“弟弟”的叫声。
没想到无名会有这么大反应,清歌摸摸鼻子,上前把被子在窗户上挂好。
在转回身时,两人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棉袍,清歌忙把托盘端过去,先把粥端给若尘,自己却端起那碗蜂蜜雪梨糖水,一勺一勺的喂给小竹喝。蜂**又香又甜,小竹不一会儿就喝了个精光,舔了舔嘴唇儿,望着清歌,眼里露出渴望的神情来。
清歌捏了捏小竹挺翘的鼻子,“小馋猫,锅里煨着的还有呢,想喝的话,吃点儿东西嫂子再去给你盛。”
手里又端了盅粥来,继续慢慢的喂小竹吃,配上一碟糟鸭掌,还有一碟油丝卷,小竹吃的津津有味,吃的过程中,还不时抬起头瞧一眼清歌和若尘,原先的惊恐不安已经慢慢消失殆尽。
看到两人吃的香甜,清歌乐的合不拢嘴,喂小竹的间隙,还不时挟了个鸭掌塞到若尘的嘴里,“乖,好吃不?除了油丝卷儿,其他的可全都是我自己做的啊!”
若尘慢慢放下碗,只觉的眼里一阵又一阵的发热。历来,只有男人伺候女人的,有哪家的女人,像清歌一样,会为了自己的夫郎亲自下厨?
自己何德何能,让清歌如此煞费心思!
“清歌,以后不要去厨房了,想吃什么,让我做!”若尘哑声道。
清歌愣了一下,脸上的喜悦越堆越多,从前,无论自己做什么,若尘即使不理解,也从来不会说半个不字,总是影子一样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现在,若尘终于大胆说出自己的意见了!
“嗯。我会尽量少去。”清歌笑着点头,又眨了眨眼睛,“只是我很喜欢给你和小竹做东西吃,你不知道,看见你们俩吃的香甜,我心里就和喝了蜜一样甜!所以,偶尔,也让我去做一次好不好?”
“清歌――”若尘的声音如喝了醇酒般悠远绵长,“你这样,会把我――”
说到“我”时,脸又突然一红,改嘴道,“会把小竹,宠坏的。”
清歌嘻嘻一笑,探头在清歌和小竹脸上各亲了一下,“宠着你们,就是我毕生最伟大的理想。对了,将来,我还要宠着咱们的孩子――”
“小侄女――”小竹努力的从清歌怀里探出头来,看着清歌和若尘,眼睛亮晶晶的。
清歌揉了揉小竹的头,低笑道,“好,赶明儿,让哥哥给我们添个小侄女儿――”
若尘的脸又红了,慢慢的揽过清歌,只觉人生幸福,不过如此……
79、任尔东西南北风(十九) ...
无名这几天一直都很是郁闷。前段儿时间,因为不忿清歌总和小竹在一起,无名就趁清歌不备,抓起清歌吊在了一棵大树上,却没想到一下子引起了公愤。
莲生做的厚实又漂亮的人均一双的棉靴子,却单单没有自己的,然后每次自己进房间时,所有人除了得意洋洋的翘起自己的脚丫子,便再没人和自己说一句话;
舒伯做的点心,原来大部分都进了自己肚子,可这一次,自己每次到厨房去,却连个点心渣也没发现,好不容易觑着舒伯刚把点心放到锅里自己就跑过去守着,可没想到舒伯竟掉头回来端了一盆水就把火浇灭了,愣是让一笼点心废了也不给自己吃;
最让无名伤心的还是小竹,从那天起,小竹正眼都不瞧自己,连自己挟给他吃的菜都看也不看的倒掉!
可是,江清歌那个臭丫头哪里需要别人的保护?应该保护的人是自己好不好?现在自己根本不敢靠近她十丈以内,要不然,自己不是无缘无故的昏倒,醒来后被吊在厕所上面,头正对着臭气熏天的茅坑;就是浑身突然好像有成千上万个虫子在爬,痒的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为什么没有人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被欺负被□被压迫的快要疯掉的人?!
无名远远的缩在墙角里,咬着小手绢,无比伤心的望着伏在清歌腿上不知又因为什么笑声清脆的小竹,明明,那应该是自己的位子好不好?眼前好像出现一幅有些模糊的画面――
一个小小的院落,自己练完了剑,一个小男孩笑嘻嘻的张开手臂朝着自己扑了过来,牵着自己的手固执的把自己送到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然后小男孩便转身,踩着凳子爬上灶台,动作笨拙的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干饭……
那个小男孩,是谁,是谁?
无名抱着头痛苦的蹲到了地上。
“猪八戒扑通一声就又摔了一跤……”清歌的话声刚落,小竹便喈喈咕咕笑出了声,两只眼睛更是弯成了月牙相仿。
“咦?”忽然瞥见角落里抱着头蹲在地上的无名,清歌不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