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后,虽然没有获得太大的战果,却也少有收获,做为被人一致看好的袁绍因为是盟主的缘故,名声更是扶摇直上,好像天下除了他没有更好的老大似的,他也更是迎来了爆棚式的发展阶段;
此时,董卓并未垮台,关东的大佬们却为了扩充个人的地盘,争夺土地和人口,自己倒厮杀起来了。韩馥唯恐袁绍坐大,故意减少军需供应,企图饿散、饿垮袁绍的军队。而袁绍也并不满足于一个渤海小郡,对被称为天下之重资的冀州也是垂涎已久。
在联兵讨董时,袁绍就曾问过曹操:“大事如果不顺,什么地方可以据守呢?”,曹操反问:“足下的意思怎样呢?”;袁绍答道:“我南据黄河,北守燕、代,兼有乌丸、鲜卑之众,然后南向争夺天下,这样也许可以成功吧!”袁绍所谓南据黄河,北守燕、代,其中间广大地区正是物产丰富、人口众多的冀州。
对于进军冀州的最大障碍与韩馥一条心的上将军潘凤、潘无双已经被袁绍设计毒杀了,剩下的都是与他眉来眼去的人,比如说沮授、田丰、张合、高览等人,不过袁绍这人有时候就犯癔症,他下不定决心吞并韩馥,于是他找来逢纪问话;
袁绍忧心忡忡的问:“冀州兵强马壮,我军只依靠渤海郡、刚刚打下来的清河郡、安平郡为补给线非常吃力,要是拿不下他韩馥,我们连个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初期跟随袁绍的三个谋士许攸、郭图都被派往清河、安平治理地方去了,袁绍身边也就留了个逢纪,逢纪知道袁绍的老毛病犯了,宽慰道:“韩馥是一个庸才,我们可以暗中与辽东属国长史公孙瓒相约,让他南袭冀州。待他大兵一动,韩馥必然惊慌失措,我们再趁机派遣能言善辩的人去和他说明利害关系,不怕他不让出冀州来。”;
袁绍很看重逢纪,果然照他的意思写一封信送给公孙瓒。公孙瓒很是意动,袁绍承诺打下冀州双方平分,这冀州可是天下少有的富裕州郡,也只有那荆州、益州可以相比拟,如何不让人心动?
于是公孙瓒发兵,南袭冀州。打的乌丸、鲜卑闻风丧胆的白马义从那是韩馥可以对付的,何况他手下占据高位的几个人也没什么能力,一战之下,韩馥军被打的丢盔弃甲,韩馥也慌了手脚;
此时袁绍的说客高干、荀谌不失时机地到了邺城。高干是袁绍外甥,荀谌则与韩馥的关系不错,表面上他们还是韩馥的人,背地里早就成为袁绍的手下了。
荀谌对韩馥说:“公孙瓒乘胜南下,诸郡望风而降;袁车骑也领兵到了延津,他的意图难以预料,我们私下都很为将军担忧。”
韩馥一听,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急切地问:“既然如此,那怎么办呢?”,荀谌不正面回答,反问道:“依将军估计,在对人宽厚仁爱方面,您比袁绍怎样?”
韩馥说:“我不如。”;“在临危决策,智勇过人方面,您比袁绍怎么样?”,韩馥又说:“我不如。”“那么,在累世广施恩德,使天下人家得到好处方面,您比袁绍又当如何呢?”韩馥摇摇头:“还是不如。”
连提了几个问题后,荀谌这才说:“公孙瓒率领燕、代精锐之众,兵锋不可抵挡;袁绍是一时的英杰,哪能久居将军之下。冀州是国家赖以生存的重地。如果袁氏、公孙瓒合力,与将军交兵城下,将军危亡即在旋踵之间。袁绍是将军的旧交,而且结为同盟,如今之计,不如把冀州让给袁绍。袁绍得到冀州以后,他一定会厚待将军。公孙瓒也就不能和他抗争。那时,将军不但能获得让贤的美名,而且您还会比泰山更加安稳。希望将军不必疑惑!”
韩馥生性怯懦,缺少主见,听荀谌这么一说,也就同意了。韩馥的许多部下都忧虑重重,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劝谏都说:“冀州虽然偏僻,但甲士百万,粮食足以维持十年,而袁绍则是孤客穷军,仰我鼻息,就如同婴儿在我手上一般,一旦断了奶,立刻就会饿死,为什么我们竟要把冀州让给他?”
韩馥无奈地说:“我是袁氏的故吏,才能也不如本初,量德让贤,这是古人所推崇的,你们为何还要一味加以责备呢!”驻屯在河阳的都督从事赵浮、程涣听到消息,急急自孟津驰兵东下,船数百艘,众万余人,请求出兵抗拒袁绍,韩馥不同意。终于,韩馥搬出了官署,又派自己的儿子把冀州牧的印绶送交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