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张天松一直贴着父亲胸口的手,已经渐渐推移到了他的左臂之上,此时众人可以清楚地到,张天海左臂上鼓起了一团拇指头大小的赤红色东西,还隐隐可见被撑薄了的皮肤下的血管里,正有大量的赤红色小虫在来回游动冲突。
众人何时见过这般诡异的事情,满脸骇然之色地着张天海的左臂,而那些原本还带着笑话心思的医生,更是面露惊恐之状地连连后退,生怕被沾染上似的。
正当众人惊骇万分之时,却不知此刻张天松的内心,足以用欣喜若狂四个字来形容,因为这一部分的蛊虫,将要被解决了,想到这,忽然抬起右手,以指为刀,一划张天海左臂鼓起来之处,被灵力灌注的手指,如若刀锋,一下剧划破了表皮和血管,紧接着意随心动,另一只手灵力全开,誓要把汇聚在一起的血液蛊虫逼射而出。
而原本因为松开一手,灌注灵力的速度徒然变慢,蛊虫须臾间便把灵力不足的包围圈钻出一个孔,眼就要蜂拥而出。
忽然,原本只是以包揽为主的灵力,骤然化为一股巨力推来,紧接着便感觉自己与同伴离开了让他们迷恋的血脉,惊恐万分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啵!”
一声脆响,众人便见到张天海原本左臂鼓胀之处,被张天松一指划破,顿时大量的血液夹带着赤红色的小虫喷射而出,最后滴落在地上发出噗嗤噗嗤,像似冷水遇上热铁一般,还冒出缕缕白烟,眼前这诡异万分的一幕,再次得众人膛目结舌。
张天松见血放了不少,蛊虫亦被尽数驱除而出,顿时运力于指,一指点在父亲的伤口附近的一处血脉之上,顿时封住血液的流动,只见先前放血口子上潺潺而流的鲜血须臾间便停止了流血。
正当张天松要松一口气,抬手拭擦额汗之时,只听“啊”地一声惊呼,从觉缘大师嘴里发出,原本一直苦力支撑着的觉缘大师终于后继无力,被耗尽佛力的他再也按不住张天海的左胸,被血脉内的蛊虫一股冲力震荡而开,人跟着噔噔连退两步,面上一脸灰白之色,显然体内佛力以至油尽灯枯之境。
听闻觉缘大师惊呼出声,张天松不用想也知道事情有变,脸色徒然巨变,暗叫一声糟糕,脚上一滑,来到之前觉缘大师所站之处,运满灵力就是一掌拍在自己父亲左胸之上,而然,原本脸色难的张天松,竟然神情一松,嘴角还露出一丝欣喜之色。
原来就在张天松以为蛊虫突破了觉缘大师的封锁,就要对着父亲心脉长驱直入的时候,却被他之前所留的衍心封,竟然阻挡了蛊虫去路,虽不算牢牢守住,但亦能护住一分半秒。
但这对张天松来说,已经足够了,当即也不再耽搁,连忙运起体内所剩灵力,全数灌注而入,照葫芦画瓢的学着之前那样,利用灵力围起血脉内的蛊虫,连拖带拽地拉扯着蛊虫往另一处手臂而去。
正当张天松为最后的蛊虫而奋力驱逐之时,众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竟然丝毫没有发现,忽然从房门边闪身而入的一道白影,并且还直径冲向之前喷射滴落在地的蛊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