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闲着没事就来给我擦背!”
擦擦擦背......
顿时,沈媛媛连尖叫都忘记了,整个入被霜打了的茄子,连着背也驼了下去,要不要这么劲爆,擦背,不是得下水么?
她再是个小馒头可是也有小馒头的模子啊,而且,正因为这样她可是没绑胸的,只是这衣服稍微制的大一些,只要不刻意去观察甚至用手去试探还真的发现不了这一细微的不同
。
可是,这一旦下了水,这衣服就会粘在身上,就是个傻子也会知道这一区别的。
“还愣着干嘛,是不想要解药了?”
泡在温泉里的天景城极为的舒服,懒洋洋的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都没一点动静,便是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而嘴角却是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是她夺走了他的初吻,是她说要嫁给自己的,现在倒好,不但将自己说过的话忘的一干二净,就是连他这个人她都忘记了。
不给她一点惩罚那就不叫长记性了。
“那个...那个...我对水过、敏。”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沈媛媛却不愿接受这一刀,便是扯着没有的借口说道,而这话落,差点将自己的舌头给咬掉,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难堪么?
这每天的饭是自己在做,碗是自己在洗,此刻却是堂而皇之的说对水过、敏,就是傻子也不会相信吧。
“嗯?这借口倒是挺别致的,你怎么不说你对各种粮食也过、敏呢?”
听着她这怪异的借口,天景城险些没笑出声,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沈媛媛绝壁是他遇见最笨的一个,连最基本的谎都不会撒,更别说是其他,而且她还很白痴,就像是一杯白开水,你说什么她要是觉得这逻辑合理,都会相信的。
沈媛媛此刻也是火了,对各种食物过、敏,那不是诅咒她死么?
顿时,咬牙切齿道:
“擦背嘛,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你再过来一点,顺便把搓背的工具给我。”
天景城也没指望这样的笨蛋会想出什么好招来,便是随了他的意。
接过东西,沈媛媛狡黠一笑,跑去找了跟又粗又长的树枝过来,并且拿了天景城的小刀将这枝头给削尖了,然后绑上搓澡的布巾,对着天景城的背部使劲搓去,而且她力度之大,不到片刻,他的背后便已经通红一片,可是对方却毫无直觉那般,并且还没有一点指责,令她好奇极了,而这样她也不敢再搓了,免得这恶魔想出更加极端的折磨人的方式来对待自己。
“那个...可以了吧。”
停了手中的动作,见天景城还是毫无反应,便是嗫嚅的问道。
“嗯,下来,换我了。”
良久,天景城的声音不咸不淡的传了过来,同时也朝岸上走来。
换他??
换他做什么?
沈媛媛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他朝自己走来,在瞥到他眸底的愠怒和报复的黯光之时,顿时,惊的将手中的树枝一丢,弹开好几步,干笑道:
“嘿嘿...怎么敢让城少您亲自动手,我我不需要,真的。”
说着,又是倒退几步。
“可是我得背痛,一身都痛。”
天景城见她如受惊的小人、兔子那般,戏谑的心更加的重了,可是这口吻却非常的欠揍。
“那个...那个....我去买药,保准你半天之类疼痛全消,而且这红印也没有
。”
“好,冲着你这句话,今天就饶了你。”
结果......
“城少,能不能先向你借三十两银子,保证会还给你,而且一个子都不欠。”
到了药铺,并且要了她所要的药,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子也没有,瞧着天景城那阴郁的脸色,便是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去问。
“向我借钱,利息很高的。”
天景城却是颇有兴致的说道,并且一副你爱借不借的样子看着她,而他这目光深邃的似乎能看透自己,惊的沈媛媛再次护住了自己的胸,又是倒退几步。
“你是放高利贷还是吸血鬼来着。”
沈媛媛满头黑线,并且警惕的瞪着天景城,可是这声音却很低沉,并且还带着一丝怒气。
“只要利息高,是什么也无所谓。”
可是,她不了解天景城,更加的忽略了他脸皮厚的程度,最后除了咬牙切换还是得遵守这不平等的借钱条约,就这样,咱伟大不可一世的夏三小姐不但欠了三十两银子,最后还得还一屁股利息。
“来,擦背。”
拿了药,跟在恶魔身边气呼呼的回到家,天景城直接拉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并且一把将上衣给褪下,露出整体通红的背部,颐指气使道。
“你....”
在看到那几乎辨不清血肉的背部,沈媛媛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而且还满脸疑惑,她也不过是那树干给搓了几下,也没严重到这程度吧,再说了,手里这药根本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要一个下午将这背上的伤痕全部抹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顿时,捏在手里的要却是有些犹豫了。
“只剩下三个时辰了。”
天景城却非常好心情的提醒。
最后,沈媛媛不得不破罐子破摔。
三个时辰后,沈媛媛正一头扎进厨房准备着晚餐,而且她今日所做的晚餐也相对丰盛一些,为的就是讨好恶魔,毕竟这背上的伤一个下午是绝对好不了的,都说那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好歹她也是费尽心思在讨好,就不信他是个木头无动于衷,可是这第一个菜刚炒好,便听到了天景城的咆哮声。
而且这声音夹杂着无限的怒火,并且将整个房子都给带着震动了起来。
沈媛媛心中一嚎,一股不好的预感涌出,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她向来都是说话算话,并且从来都不欠别人东西的,即便是被臭骂一通,她也得将这债换了,并且吃完所有的解药才能离开。
于是,熄了火,硬着头皮移着步子朝天景城的房间走去。
然而,在她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异味便传了过来,她有些心虚的蹙了蹙眉,可是,在看到天景城血肉模糊的背时,恨不得开个坦克给飞了。
关于坦克的故事是她最喜欢的,也是她粘着夏木槿讲的最多的,至今都记忆犹新,而且这故事的每一个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给我用的什么药?”
天景城此刻气的鼻子都歪了,一时大意既然相信了沈媛媛,沈靖经常在书信之中提到他的妹妹一无是处,他想,至少会有那么一处能够用的上场吧,以至于今天她去抓药他都没在旁边监督着,只是她指着药柜让人家抓什么人家就直接给抓了,记得那人当时还问了她做什么用,她却说自己是个大夫,而且还要配合着自己的秘方,让人家别管
。
现在好了,不管令他整个背部整个溃烂。
沈媛媛很是无奈的咬着手指,蹙眉想了很久,可是却没想到是哪里出了错,可是,对天景城还是很愧疚的,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的哽咽了嗓音:
“那个...那个...明明没有错啊。”
天景城无言的认栽了,最后,两人夜里又去了医馆,结果被那大夫给骂的狗血淋头,因为沈媛媛根本就是拿错了瓶子,她调制的药和自己包袱里的一个瓶子是一模一样的,当时为了赶时间,便是随手拿了瓶子就去给天景城抹药,结果就成这样了。
“那个...大夫,要治好这伤大概需要花多少银两啊。”
然而,一项识钱财如粪土的沈三小姐第一次为钱而头疼,并且第一次认为钱是多么的神通广大,能够解救自己与危难之中。
而且,这个责任她是必须要负的。
那大夫在天景城的背上又看了好一会儿,继而摸着自己发白的胡须,良久才语重心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