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盛真聪明!”俯身在她的眉心吻下,男人低低的笑了,温热的指腹轻轻抚摸她没有受伤的脸蛋儿,“要不要喝鱼汤?我亲手熬的。”
“要!”
“真乖,那要不要看看安安?我们的儿子。”
“我跟你真有儿子吗?”余生问,她还在纠结自己才十二岁怎么就生孩子了呢?
秦崇聿眉头微皱,却只是一瞬便舒展,她记忆中断,他听到了她跟余建勇的对话。
其实,从余建勇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开始他就知道是他,不想拆穿他就是想看看他进去后想干什么,还好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而余建勇也没有做出不该做的事否则他绝对不会让他站着走出这监护室。
他微笑着点头,“对啊,有儿子,一会儿带他进来让你看看。”
余生很高兴,“好啊,好啊!”
“真乖!”秦崇聿再次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直起身,看余建勇还站着没动,他的脸色瞬间又覆盖了一层冷意,“还不走吗?想被请走?”
余建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中号的白色药瓶,“每天按时让她吃下。”
秦崇聿没有接,“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你别无选择。”余建勇将药瓶塞他手里,走出监护室,到了外面,他漠然地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黑衣保镖,毫无惧色。
“让他走。”秦崇聿说。
余建勇离开后,秦崇聿这才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瓶,这次上面贴了服用说明,上午点到9点之间早饭后服用,每日一粒,温水服用,不可间断。
取出一粒递给保镖,“拿去化验成分。”
“用不用派人跟着余建勇?”李杰问。
“不用。”余建勇既然敢出来,就不会再躲藏,这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想要抓住他没那么容易,除非他自己送上门,但送上门的未必你就真能抓得住。
余平安来到监护室,秦崇聿跟在后面手里端着一碗鱼汤。
“妈妈。”余平安来到余生身边,伸出小手抚摸着她额头上的白色纱布,“疼吗?”
余生静静地凝视着他,良久问:“你就是安安?”
“是的妈妈,我是安安。”在进来前秦崇聿大概跟他讲了一下余生现在的状况,所以在余生问他是安安的时候他没有不解和惊讶,他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只要妈妈活着,就算是妈妈忘了他,他也不会那么难过,他俯身在她的脸上亲了亲,“妈妈,你要快快好起来。”
余生盯着他被缠着的头,黛眉皱起,“你的头怎么了?”
“跟妈妈一样,受伤了,不过安安现在已经不疼了,妈妈你疼不疼?”
“妈妈也不疼。”余生发现,她很喜欢这个是她儿子的孩子,“你多大了?”
“四岁。”
余生皱眉,四岁?她八岁就生了他吗?八岁,还没来月经吧?怎么会这样?她看向秦崇聿,“我到底多大了?”
“二十八。”
“二十八……不是十二吗?可我明明记得我十二,让我想想……”余生闭上了眼睛。
秦崇聿和余平安站在旁边等了她好一阵子也没见她睁开眼,叫她时才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爸爸,妈妈会不会有事?”余平安一脸的担忧。
“不会,妈妈只是在睡觉,走吧,我们去吃饭,不打扰妈妈睡觉。”
“嗯。”
离开监护室余平安对门口守着的保镖说:“叔叔,请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妈妈。”
秦崇聿揉了下他的头顶,“他们会的,儿子。”
“是吗?”谁料余平安却睨了他一眼,直接将质疑上升到了不满,“会,还让妈妈受伤?如果是我,直接就换掉他们!”
几个保镖顿时脊背渗出一层冷汗,这个小少爷,简直比他老爹还狠!
秦崇聿:“……”良久,他扫了眼站得笔直的几个人,“听到了吗?这是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
晚上,雨大了一些,打在玻璃上汇成溪流,一条条蜿蜒下滑。
男人立在窗前,许久没有说话。
女人靠在床头,脸色虽苍白,但看起来精神还算可以,她冷凝着窗边的男人,质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没有应她,良久他转过身,“这重要吗?”
“重要!”怎能不重要?在他心里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到底有多卑贱才会让他觉得只要是跟他长得相像的男人她都可以脱光了跟他睡觉。
房间里,空气有些沉闷,大概是外面下雨窗户紧闭的缘故。
“你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出口竟是这样一句,mica想笑,可眼睛却酸胀得难受,“如果阿盛不告诉我,你当真就打算让我怀上你的孩子?左阳,你太高估自己了!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样离开你就不能生活了吗?你错了!那个mica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是一个懂得如何去爱自己的mica,不再是那个作茧自缚的愚蠢女人!”
左阳背对着mica,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中是伤痛,是隐忍,脸上竟是她从来都不曾见过的悲伤和挫败,但说出的话,却依然清冷得毫无温度,甚至还带着浓浓的嘲讽,“如此最好,这世上没有谁离开谁会活不下去,你能这么做我感到很开心。你放心,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因为从下周开始我跟我太太就要为孕育我们的孩子而做准备了,等孩子出生后我还要学着如何做一个好父亲,祝你也早日找到你的幸福,争取在四十岁之前把自己嫁出去,女人过了四十岁再想把自己嫁出去就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