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碗筷,告诉自己把他当做空气,可怎能当做空气呢?他就坐在她身边,那么大一坨,肉!
西撒立在一旁,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熟视无睹,像个木头人一样杵在那里。
“司灏宇。”
“嗯?”难得她叫他,所以司灏宇侧脸看她。
余生说:“我还没在这城堡转过。”
“……”司灏宇有些受宠若惊,良久他点头,“我陪你。”
随即,他站起身,“我去准备一下。”
“不吃饭吗?”余生故意问,心里却得意无比。
“我吃好了。”司灏宇匆匆离开,放佛生怕一会儿准备不周到了惹她不开心,所以时间要抓紧。
他离开餐厅后,余生“哼”了一声,抓了一个包子塞进嘴里,终于可以吃一顿安生的早饭了,没有古李西蒙,没有司灏宇,真清净。
西撒却在这时候有了一丝反应,眉头微蹙看着这个吃相一点也不优雅的公主,终于忍不住提醒:“公主,一会儿早餐过后琼斯老师回过来教您礼仪,所以您暂时不能跟殿下一起出去。”
余生侧脸看他,“我有说要跟他一起出去吗?”
西撒端详着她,忽然想起了两个字:狡诈!
早饭后余生去了古李西蒙的办公室,因为门压根就没有关,所以她径直走了进去。
“难道你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有教你进门之前要先敲门吗?”古李西蒙低沉不悦的声音在她跨进们的那一刻开始响起。
余生微微一笑,四下看着这个办公室,难以想象,这就是a国总统的办公室,这么的,简朴!可以用抠门来形容了,那么大一个国家,那么有钱,竟然总统办公的地方这么的简陋!真令人不可思议!
“上学的时候老师真没教,有没有父母管教,所以不懂,所以还请古先生见谅。”
看到自己的包在衣架上挂着,她走过去,摘下来打开检查了一下,还好,东西都在,她掏出药瓶取出一粒药,“古先生,请问你这里有水吗?”
古李西蒙皱着眉头看她,昨天早上她就吃了一粒,今天还吃,“你吃的是什么?”
“你说这个?毒药。”余生一脸的云淡风轻。
“你生病了?”
“嗯。”
“西撒。”
“阁下。”西撒进来。
“给她做个检查。”
“是。”
余生捏着手里的药丸,“在检查之前请让我把这颗药先吃了,错过时间了之前的都要功亏一篑。”
西撒很有眼力价,“我去倒水,公主您稍等。”
药吃完后,余生问古李西蒙:“古先生,我是病人,今天能不能不上课?”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礼仪课,虽然一开始还是她自己嚷着要学的。
“检查完之后再说。”
司灏宇准备好一切后在门口左等右等也没等出来余生,却等来了古李西蒙的医生徐连。
“徐连,出什么事了?阁下不舒服吗?”
“不是阁下,西撒说是公主。”
“小生?”司灏宇的心猛然一揪,拔腿就朝余生的房间跑去,在门口被西撒拦住,“殿下,您现在不能进去。”
“小生出事了,我必须要进去!”
西撒神情冷漠,“公主目前很好。”
“好?”司灏宇真想给他一拳,但终还是忍住了,咆哮:“徐连都来了!”
“司灏宇,你嗓门这么大干嘛?”余生从房间里走出来。
司灏宇推开西撒,拉着她上下检查了一番,“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是不是发烧了?”他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被她嫌弃地躲开,“你才发烧了!”
“那你……怎么了?”
徐连赶到,“殿下,请让一下,我要给公主做检查。”
司灏宇连忙让开身子,“好,你检查。”
一群医生和护士整齐有序地走进余生的房间,门关上。
几个小时后。
“阁下,公主的血液化验结果最快今天晚上出来。”检查完后徐连去了古李西蒙的办公室。
“其他的呢?”
“除了两颗龋齿之外,公主身体很好。”
“那就好,结果出来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的阁下。”
古李西蒙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盒,“这个,你拿去化验一下成分。”这是他从余生药瓶里掏出的一粒药。
徐连拿起来打开看了看,点头,“好。”
余生觉得古李西蒙是多此一举,但她之所以又欣然接受完全是因为她想知道到底叔叔给她的药是另一种毒药还是只是解药。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在徐连走后她来到古李西蒙的办公室。
“闭嘴!”古李西蒙最不能听到的一个字就是,死。
死亡让他与自己唯一的女儿天人永隔,所以他讨厌死亡!
但这,余生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