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撒恭敬地欠身,“公主,您有何吩咐?”
“这是可视电话吗?我跟我先生打电话,我想看看他,你能帮我调成视频模式吗?”她说她先生是那么的自然,她说她想看看他是那么的好听,秦崇聿心像是春风沐浴着,暖得不像样。
“当然可以,公主稍等。”电话转到了西撒的手中,他简单地按了几个键,然后那边就出现了秦崇聿面孔。
是人中龙,这是西撒对这张脸的第一印象,配得上他们a国尊贵的公主。
“谢谢西撒总管。”余生接过电话,露出了欣喜的笑,欢快地回了房间,拿着电话将自己全身照了一遍,然后问:“看到了吗?”
秦崇聿使劲地点头,“看到了,要是没有衣服看着会更好些。”他说得直接而露骨。
余生伸手戳了戳屏幕上他的额头,“你想得美!不过你可以自行补脑。”
看着他通红的双眼,余生的笑忽然就变得有些苦涩,“都跟你说了照顾好自己,为什么不睡觉?”
“人家新婚呢,就分居,怎么能睡得着。”秦崇聿孩子般的噘着嘴,“老婆,想你。”
“我也想你,安安呢?”
“叔叔在医院照顾他,我没去。”
“就跟安安说我去出差了,过几天就回去了。”
“好。”
余生抬起手抚摸着屏幕上他的眼睛,“闭上眼,睡觉,我不挂电话。”
“可我想看你。”
“梦里看,我去你梦里。”
“好。”秦崇聿闭上眼,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抱着枕头,脸紧紧地贴着,仿若她就在怀里,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想,嘴角带着温暖的笑,在他入睡前,耳畔一直是她的呢喃声:“乖,睡吧,睡吧……”于是他就睡了,枕着她的声音。
余生细细地抚摸着屏幕上那张睡颜恬淡的脸,一点一点的,嘴角的微笑逐渐放大,整日黏在一起没觉得多想他,这才分开二十四小时,就觉得放佛过了二十四天,二十四个月,二十四年,思念成灾。
“聿……”她轻唤。
睡梦里他“嗯”了一声,嘴角有细细的口水流出。
这男人,口水都流到她的枕头上了。
她抬手去摸自己的嘴角,笑了,指尖湿润,这是什么?
“睡吧。”
“嗯……”
a国的天很蓝,阳光也温暖,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隔着如纱的窗帘照在宽大柔软的穿上,女人怀里抱着电话,眼眸轻阖,沉静安好,嘴角的笑如窗外的蔷薇花,一点点的绽放。
对面二楼的地方,司灏宇拿着高倍望远镜,透过如纱的窗帘静静地看着床上沉睡的人儿。
有风吹过,脸有些凉,他抬手伏在脸上,触手皆是湿意。
泪,竟不知何时爬满了整张脸。
左君迟,确切说此时站在a过王室宫殿门口的男人他的真实名字叫左阳,他有多少个名字呢?
两个?三个?甚至更多。
为了一个叫夏杉后叫mica的女人,他换过无数次名字,只因能够在她看不到他,找不到他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
六年,确切说六年八个月,他们分开了那么久,如果没有郁盛戏剧般的身份,也许他跟夏杉可能终其一生都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但现在,他累了,他不想躲藏了,在暗处呆了太久,他都快要无法承受这阳光。
天很蓝,他想一直看下去。
“左先生,您来了,要我禀报阁下吗?”守卫问。
“不用了,我去找阁下。”
古李西蒙正在总统办公室,贵为一国之主,但这间办公室却并不奢华。
“阁下正在批阅文件,左先生您着急吗?”西撒问。
左阳想了下,“余小姐呢?”
“您说公主吗?公主刚睡下。”
“那我在这里等阁下吧。”
“我去给您泡杯咖啡。”
“谢谢。”
一个小时后,古李西蒙从房间走出来,左阳正在沙发上看报纸。
“左阳来了。”西撒适时地递来一杯咖啡,古李西蒙接过,闻了一下,对西撒道:“你是越来越了解我了,咖啡泡好的时间刚刚好。”
左阳放下报纸站起身,“阁下。”
“坐。”古李西蒙看了下周围,“自己?aurora呢?”
“我没跟她一起。”
“哦。”古李西蒙似是习以为常,喝了口咖啡放下,“你通常无事不会过来,说吧,什么事?”
左阳微微笑了下,“阁下慧眼,确实有事,听闻余生被阁下带回来了,我过来看看。”
古李西蒙微微一怔,“你很关心她。”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锁住左阳,冷冽中带着一丝愠怒。
“只是朋友。”
“朋友?朋友一起吃烛光晚餐吗?”昨日的报纸古李西蒙看了,内容虽有些捕风捉影,但空穴来风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左阳用沉默来默认了一些事情,刚才他看的便是昨日的报纸,没想到古李西蒙竟然把中国的报纸带到了a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