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面试。”
面试?说起这事儿,肖兔又来气了,故意问:“你不是昨天就面试好了吗?”
凌超双手枕着后脑勺,一脸轻松道:“反正没事,留下来玩两天。”
果然是资优生,连逃课都逃得那么理直气壮,肖兔不怀好意地提醒道:“今天是礼拜三,你还有两天课呢。”
“我不回学校上课了。”凌超说。
“啊?”肖兔愣住了,“你,你说什么?”
凌超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语气却依然平淡:“我昨天面试进了,从下周开始就要提前到A中报道。”
肖兔这才意识到,保送生是要提前去录取学校念书的,也就是说,从下周开始他就不能再送她上学,也不会再去训练场接她,更不会叫她功课。想到这些,肖兔心里忽然闷闷地,有点不是滋味。
她默了许久,这才“哦”了一声。
凌超看着她,问:“你没话跟我说吗?”
“我……”这事来得突然,肖兔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讷讷地盯着凌超发愣,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什么,眼前一亮。
“对了,我要跟你说对不起!”一定是还没跟他道歉他就要走了,所以她心里过意不去,才会觉得闷闷的。对!一定是这样的!
听了她的话,凌超挑眉:“什么对不起?”
“就是……我那天不该出手那么重,把你摔下河的,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肖兔说这话的时候,尽量露出真诚的表情,希望凌超可以就此不计前嫌。没想到,她越是真诚,凌超的眉头就皱的越拢,他问:“关于那件事,你就没别的话跟我说?”
别的话?肖兔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摇摇头:“没了。”
“哼!”
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哼了一声,被摔下水后,他赌气了好几天,最后还是不甘心就那么被拒绝了。特别是参加完面试,得知自己即将离开她,去A中念书之后,这种不甘心的感觉愈发强烈,于是干脆面试完就一直留在市里,等着肖兔送上门,逼她把话讲清楚。
只是他没想到,肖兔心里念念不忘的一直是把他摔下水的那件事,至于这件事之前的事,她压根就没注意到。
悲催,形容的应该就是此时的凌超。
但是凌超同学虽然悲催,却不乏有化悲催为神奇的能力,过了一会儿,那漆黑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谋。
“我都被你摔河里了,你觉得这样道歉有用?”
他忽然这么说,肖兔有点懵:“不然,你还想怎样?”
“你应该在行动上补偿我。”
“怎么补偿?”
“比如帮我洗衣服,打扫卫生,买早饭。”
肖兔额头上挂下不少黑线,凌超啥时候像个少爷起来了?她抓了抓那头乱糟糟地短发,道:“你都要去A中念书了,我怎么给你做这些?”
“这倒是。”凌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对吧,你还是想点比较实际的办法好了,总之只要可行的,我一定做到,绝不反悔!”肖兔拍着胸脯保证。
“这可是你说的?”凌超的眼里终于升起一丝奸计得逞地意味,“你可以先欠着,等赢了这次武术比赛保送来A中,再还我好了。”
“啊!?”肖兔呆滞了。
且不论肖兔得了冠军究竟能不能保送重点高中,总之凌超的这番话或多或少地给了肖兔必须要赢的压力,而肖兔这孩子又恰巧是那种,有压力才会有动力的典型。
于是乎,在之后几天的比赛中,她竟然凭着那份武老师眼中的潜力,凌超给她的压力,以及那一点点抽签分组的运气,竟然一路杀进了初中女子组的总决赛。而她那些一开始信誓旦旦要拿第一的师兄师姐们,除了武承伟,其余都集体覆没了。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从不缺乏奇迹,只是缺乏创造奇迹的条件,肖兔就正好很狗屎的被奇迹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