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腩和马肚早已在约好的vip包间等候多时，还未进门，就有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桌子上已经堆了两打的空啤酒瓶。见到潘辰进来，两人竟不约而同的起立，鞠上一躬，齐声喊道：“少爷好！”

陈大胜见状差点跌倒，之前已经有所准备，也看到那一百多人围在红浪漫按摩院对面的场景，谁知一进来黑社会的头头居然对少爷这么恭敬。咦，难道少爷也是混黑社会的？

潘辰拉着陈大胜在两人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道：“闲话休扯，今天我把小弟带来了。想通过收保护费的社会实践，来加强意志品质和锻炼，希望在你们的循循善导之下，陈大胜能够学到点东西。”

陈大胜看牛腩一头红发，马肚一头白发，再加上身上的刺青，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少爷。。。我真要跟他们学么？他们是不是。。。”

潘辰以为陈大胜说他们是gay，当下一笑：“大胜，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今天的这一课如果能让你学到连菊花都敢奉献出来的勇气的话，那么我真的会很满意的！”

“啊？！”陈大胜两眼一突，心里凉了极点。少爷用一个学霸学习机就要买断自己的菊花，太没人道了！

“好啦，别啰嗦了。大胜，这是你牛腩大哥，这是他的得力干将马肚，你辈分笑，也得叫大哥。”潘辰介绍了起来。

牛腩直接开门见山：“大胜小弟，其实收保护，也是一门技巧，他能考验一个人的社交能力，应变能力，呃，总之很多能力。”牛腩想在潘辰面前表现一下，可是脑袋里词汇量太少，便只推了推马肚，把话题扔给他讲。

牛腩心道：，毕竟太多年没亲自上门收保护费了，流程生疏了，以前马肚教起手下收保护费一套一套的，肯定能把眼前的这个小朋友教好，还是抽烟看戏吧，便从兜里摸出包万宝路，自己抽出一根，剩下的扔到对面。

潘辰接过牛腩扔过来的香烟，也递过陈大胜一支。陈大胜战战兢兢地刚拾起烟，正对面的马肚就利索的把zippo打火机凑了过来。

他拿烟的手激动的有点抖了，马肚点了好几次才点着这根烟。

马肚尽是语调柔和的说：“做什么事情都得有第一次，大胜同学不必紧张，收保护费其实比读书容易多了。我看这么着吧，还是先演练一下，找个人扮演老板，你来收保护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随时纠正。牛腩，委屈你一下，这是你平生第一次收保护费。”

牛腩掐灭手中香烟，骂了几句，便开始进入角色，马肚示意陈大胜正式开始，潘辰则斜停倚在沙发上等着看好戏。

但见陈大胜向牛腩走近一步，正眼都不敢瞧他，弱弱听说：“您是老板吗？”

牛腩倒是反客为主，挺横的样子，一瞪眼睛：“废话，我不是老板难道是你爹？”

“咔！”马肚叫了一声，举手示意，“陈同学太礼貌了，尽量不要用‘您’这样书面的用词，而且表情太逊了，完全唬不住人。刚才牛腩倒像是个收保护费的，等会你模仿他的样子准保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