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少?你这是?”牛腩有些诧异。
潘辰以手示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悄悄说:“等下门外那个人进来,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他。你附耳过来,我有话交代你!”
“潘大少,这人得罪你了啊!”牛腩脸上露出一股狠色,“潘少,你一句话,我叫俩小弟砍他一顿就是了,费这么大的劲儿干什么?”
潘辰摇摇头,“你不懂,这男人不是什么好鸟,砍他几刀太便宜他了。这样,你先带我几个学长去潇洒,然后咱们到保安室回合!”
牛腩是个干脆人,交代了阿丽姐几句,便匆匆和潘辰他们去二楼了。
在红浪漫洗浴中心门外孤立已久的杨中根、杨主任终于做出了自从二十年前结婚以来最重要的决定,坚毅地转身,推开玻璃门。
下午跟潘辰过不去,结果停薪留职,回家后不知如何开口。以前无论大事小事总是冲老婆,今天未进门已经心虚,饭桌上编了个要出差一个月的怪异理由。老婆见这理由来路不正,又见他闪烁其词,含糊其言,不免大起疑心,旁敲侧击地逼问。杨中根不会撒谎,没几下就丢盔弃甲,道出真相。
老婆一听原因,污蔑校领导的亲戚,被罚了一个月工资,这还了得,顿时又哭又闹,大叫这日子没法过了。
夫妻俩狠狠吵了一架,老婆忍让多年,二十年的积怨一旦爆发出来,后果相当严重,从某年某月某日杨中根打坏一个水壶说到某年某月某日杨中根晚上喝醉夜不归宿,从他不爱洗澡不讲究个人卫生说到他自私小气懒惰无聊,一条条罗列出来,如同呈堂罪状,恶行罄竹难书。
这场罕见的吵架从下午六点持续晚上九点,杨中根骂不过老婆,数不出她的缺点,回不了嘴,胸中积郁难当,当场离家出走,一人在街上溜达。
这么一走,竟然走到城关小道,街边野店的小姐嬉笑怒骂,或是搔首弄姿,让杨中根内心蠢蠢欲动,二十年没出过轨,今天怎么也得对不起那黄脸婆了!
而且心里的郁闷劲更不用提,急欲想找地方发泄,那些看似不怎么正经的女孩勾起了他的欲火。在红浪漫洗浴中心门口徘徊良久,天人交战: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兜里还有几百块,想来花费不会太高吧?
他犹豫十多分钟,耳听那一声声清脆的笑语,眼见街边走过短裙姑娘,心道:“这不叫犯错误,这是捍卫做丈夫的尊严。”
负责接待的阿丽姐上前:“这位先生,是一个人还是和朋友有约?”
“我,我一个人...有没有...”杨中根眼睛在远处沙发上坐着的几个女孩身上逛了一圈。
大堂经理观颜察色,刘江又吩咐过尽量满足这人要求,媚笑道:“先生是来找乐子的吧?我们这里刚到了几个十八、九岁的处女大学生,先生要不要试试滋味?”
“那个,那个处女,多少钱啊?”杨中根明白自己荷包里的钱对处女想也不敢想,便望向沙发那几个在抽烟打牌的女孩。